“时水楼,这一次,你听清楚。我和桑儿什么都没有,对她的感情,就是大哥哥对妹妹样的喜欢。换而言之,桑儿在我心里,是第二个轻语。”季战谦把时水楼抱在自己腿上。
“……你胡说什么。好端端的,把话题扯到桑儿身上。”时水楼怔愣片刻,目光中,带着惊愕。
“桑儿四岁,被向北爷爷发现的时候,是在凶案现场,她身上,全是血。那双眼睛,是世间最悲哀的颜色。”季战谦把时水楼抱紧,他不愿意他们之间有一个误会。
如果时水楼介意,他会解释清楚。
时水楼不说话,安静的聆听。
“桑儿的一生,大概就是需要被保护,所以有了向北。她被伊爷爷带回家后,她的心,封存了。不光是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小女孩祈福,她能走出阴影。”季战谦的下巴,放在时水楼的发丝之间,腰间的手,更加用力。
时水楼感受到了,季战谦不想她害怕。
“我再次见桑儿的时候,是我回国,向北那天有事,我就代替他去学校接人。你在书中看见的照片,也就是那一天所拍。桑儿脸上的笑,让我意识到生命的奇特,对一个人好,可以改变她的命运。这一切,归功于向北。没有他的不离弃,就没有现在的桑儿。”
“再然后,桑儿的笑,她眼里的坚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轻语,她们是那么相似,也是那么需要被呵护。渐渐的,桑儿在我心里,意义变得有些不同。”那时候的他,以为那是爱情。
“误以为是,她就是我命中的爱人。可是,那时候,很想去照顾她,但有向北在,我的存在只是多余。”
“看着桑儿受伤,我会难过,会心疼。但是,看她投入向北的怀中,和向北结婚生子,我没有不甘,更没有妒忌。而是心安,是祝福,当然还有不舍。一开始,我不懂为什么对自己喜欢的人有这种情感,她嫁的人不是我,我却笑得出。再后面,轻语出嫁,我想到了,这和桑儿出嫁是一样的。原来,是妹妹寻找到属于她的另一段人生,做哥哥的该放手,该把她交给另外一个人时的牵挂。”
说道这里,季战谦抬起时水楼的下巴,和她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