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个屁!”曾老太公再一次骂道。
“你刚才问我对大楚国有没有信心。你想没想过,如果大楚国的所有百姓都觉得离开大楚国朝廷就没有好日子过,乌骨人会长驱直入吗?就是把京城的所有城门都打开乌骨人也不敢进去!就怕到那个时候大部分人冷眼旁观,甚至有些人还拍手称快!”曾老太公说道。
“我听说盐山的盐商们想压榨盐民占据盐场。他们失败后来投奔建王,结果不得不大闹大名府又逃回盐山。我猜长寿都总管早就看出这一步了。他就是借这个机会打击盐山的既得利益者,因为长寿都总管想走的是下层。所以他不容许有人动盐民的利益。“曾老太公眯着眼睛说道。
曾纪厚听得张大了嘴巴。
“建王就赞成盐商们这么干。因为建王要走的是上层。建王和长寿都总管完全是两类完全不一样的人!大楚国朝廷从立国到现在也都是这样干的。官吏士绅生活富足,看着一片繁华。可是最底下的百姓土地被兼并,民生凋敝!”曾老太公叹气说道。
曾纪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是他现在才认识父亲一样。在苍苍白发下藏着如此睿智的脑袋。
“父亲,您看的这么透彻为什么在朝廷里做官的时候不禀报皇帝陛下?”曾纪厚问道。
“愚蠢!如果我把这些话说给皇帝陛下,那么我能做官吗?朝廷里的那些大臣能容下我吗?你没有看出来吗?皇帝陛下与士绅富豪是一体的。”曾老太公忍不住又骂自己面前不开窍的儿子。
“再说让皇帝陛下不住在宫殿里面锦衣玉食而是像长寿都总管那样跟你们一起吃黑面饼子那也太强人所难了。”曾老太公面带微笑的说道。
曾纪厚的脑袋里终于现出一丝光亮。他也笑着说道:“盐山有一个原来有江洋大盗叫泼风刀廖超,现在已经是易州府尹了。现在他每天满嘴的爱民如子。”
“这就是聪明人啊。如果这样的人读了书那还了得!”曾老太公赞叹着说道。
“还有一个比我还小的年轻人,原来是青白王朝的将门之子。现在是乐云县令,每天一个人骑着马巡查乡里访贫问苦。”曾纪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