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我求你现在就下马车,好不好?”
这番软语祈求,放在过往任何一次,陈萝都会应允。
可这一次,陈萝不会。
从座位上起身佯装要下马车,在夏彻放低警惕的那一瞬,陈萝骤然凑到夏彻跟前,咬住夏彻的喉结。
手,在抖。
脸,霎红。
陈萝将自己埋进夏彻的怀里,紧紧抱着夏彻:“殿下,阿萝愿意。”
陈萝想给夏彻生一个孩子。
一个能够将他们两人捆绑的孩子。
一个夏彻再也不会时时想着同她切割的孩子。
一个能让他们失去一切,却又有机会重新拥有一切的孩子。
话本子里看到的情节开始在陈萝脑海跳跃,陈萝贴着夏彻失控的心脏,一手落在夏彻的腰带之处,生涩的诱惑之言从陈萝口中说出。
“殿下要将阿萝绑住,阿萝才会任殿下处置。”
夏彻疯了,彻底疯了。
一半理智被“春宵度”吞噬,一半理智被陈萝的执念击溃。
拿着披风将陈萝包裹,骤然降临的两人将定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惊动。
今日因病未曾赴宴留在家中的秦氏,听到响动便从正院疾步而出。
瞧着夏彻此刻的狼狈模样,瞧着此刻紧紧相拥的两人,秦氏当即下令将府门紧闭,立即安排人将绣楼的一应准备做好。
两人同入绣楼,所有丫鬟婆子全部退到院门之外,当院门被关闭的那一瞬,夏彻心底的巨兽彻底挣脱了囚笼。
凶狠痴缠的吻透着生涩与焦躁,直将两人的唇磕到出血。
可现在的两人谁也顾不上这细微的疼。
陈萝双腿紧紧锁住夏彻的腰,夏彻意会的将陈萝拦腰抱起。
从府门到院门,从院门到卧房。
从月过柳梢到晨光初绽。
从呜咽呼痛到再无反应。
最后,夏彻在日过中天之时,才将那“春风度”彻底解了。
床榻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比这床榻更为狼狈的是陈萝。
从红润的唇到嫩白的脚,压根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
纵然被折腾到数次昏迷,陈萝嘴角依然带着笑。
是心满意足,孤注一掷的笑。
昨夜发生的一幕幕,近些时日收到的情报,开始在夏彻脑海中拼凑。
床铃摇响,秦氏安排的心腹当即将屋内狼藉收拾,但当仆妇看到那床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之时,容色开始浮现异样的光芒。
但没有人多说一句话,只是将房间收拾之后,离开了绣楼。
视这些人的反应,夏彻抱着陈萝直接入了温泉,小心翼翼将陈萝身上的狼藉清理,伤口包扎,再拿着那毛茸茸的狐狸皮子将陈萝细细包裹。
稳步回到房间,夏彻抱着陈萝钻入被窝。
睡姿从最开始的平躺,到将陈萝轻轻揽入怀中,最后变成紧紧相拥。
空悬数年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充盈。
原来勇敢一些,任性一些,也不见得就是绝路。
“殿下,疼。”
呼痛的嘤咛之声传来,夏彻赶忙松开了力度,瞧着怀里眉头微蹙的陈萝,笑了。
缱绻一吻落在陈萝眉心,喑哑的嗓音含着浓情:“阿萝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