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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从前，他定是会说没有的，可事到如今，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对自己师父的了解程度。
生者可以死……
死者可以生……
在师父身边这么些年，他从未听说过，从未从未。
楚云歌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在研究什么起死回生的东西吧？”
如果是真的，那这也太荒谬了，人死哪有可以复生的呢？
就在二人均是沉默之时，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主，暗卫来信。”
轻寒收回思绪，手中动作一挥，房门直接打开。
那暗卫将手中的东西呈上来后，垂着头离开。
楚云歌扭过头，将目光落到了男人手心的信封上。
轻寒瞥了一眼，直接递给了楚云歌。
拆开后，她一眼认出这是夜璟辰的字迹，楚云歌的心脏漏了一拍，连忙查看里面的内容。
大概是轻寒已经告诉了夜璟辰楚云歌的在药仙宗，夜璟辰很是愤怒，前半部分在斥责药仙宗为何直接将人带走，而后半部分则是询问楚云歌的情况。
看到最后一句话，楚云歌顿住。
“他要来药仙宗？”
轻寒抿唇，没有回答。
“这怎么能行？京城局势动荡，北疆战事吃紧，军营里还有没有抓出来的奸细，他要是离开，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楚云歌着急起来，连忙拿起桌上的纸笔。
一番认真书写后，直接递给了轻寒。
轻寒又瞥一眼，将上面的内容尽收眼底。
前半部分是在说她的近况，而后半部分则是在分析局势，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他朝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暗卫再次出现，将这封信给取走。
接下来一连几天，楚云歌都泡在老宗主的房间里，老宗主写下的东西她看了个遍，除了之前看到的那番话外，她竟然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盯着眼前那张素纸，楚云歌轻轻吐了口气，用双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ωＷＷ.
轻寒在她身后看着，略微有些出神，许久后，才缓慢上前。
“还没有眉目？”
楚云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老宗主是你师父，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你竟然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
男人唇瓣动了动，许久才吐出一句。
“他教我药理，教我处事，听我说话，可他从来不谈自己，我每次问，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楚云歌“哦”了一声，她突然觉得，躺在床上的那个小老头还挺酷。
脑中一团浆糊，她从桌子旁边起身，在屋里踱步。
女人的一双眼睛在四处的墙壁上扫视，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向后退了几步。
这些药方上的句子各有长短，所以造就了不同的段落，所有的段落拼在一起，看起来像一幅画似的。
一幅画……
楚云歌瞳孔放大，继续向后退。
唉？这些东西拼在一起，怎么像一个女子在梳头呢？
楚云歌连忙出声道：“轻寒，你快过来。”
听到声音，男人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快看，从这个角度看，这些字拼在一起，像不像一副巨大的画？画上……好像是谁在梳头？”
听到梳头两个字，轻寒的表情瞬间变化，他扭头和楚云歌对视，抿唇转身。
“跟我过来。”
二人来到药仙宗的祠堂，在墙上的数十幅画像中，楚云歌一眼就看到最角落里的那张。
因为这张的轮廓和动作，实在太像刚才的她所看到的图案。
她抿着唇，目光落到挂画最下方的名字上。
“华之……”
她回头：“华之是谁？”
轻寒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同门师妹，二人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后来华之师祖生了重病，整个药仙宗都束手无措，只能看着她在病痛中死去。”
听到这些，楚云歌的脑海里逐渐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睛，和轻寒对视。
“你师父喜欢她？”
“我不知。”
“什么不知不知的，我明白了！”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的病人一点点死去，而自己却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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