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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姐的眼眶一酸。
吵？小姐竟然嫌弃她吵？
“我知道了……”萍姐心底一疼，便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
“彭……”一声，房间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宋佳妮只是一点点把床上散乱的照片归拢起来，她倒是要看看，孟焱熙就算再爱乐雨珊。但如果看到这些照片，他还能爱吗？还能和乐雨珊在一起吗？
眼底算过一丝算计，嘴角紧抿，却在尾处微微上扬。
萍姐走在走廊里，却没走，老泪终于忍不住就这样从眼角滑落出来。
她并不是因为小姐骂她而伤心。
其实，她有不孕症，膝下根本没有孩子。
丈夫和她离婚之后，她便一直在宋家做佣人，帮助夫人照顾大小姐。私心底里，她一直把小姐当成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她不恨大小姐的冰冷，但是她不能接受大小姐的转变。
曾经，那么一个笼罩在光环里的人，却仿佛在一夕之间，变得沉默寡言，阴冷不定。
大小姐曾经拉着她的胳膊，对她撒娇，说最喜欢萍姐了。
可是，现在，她只会用那种像是杀人的眼光，扫向她。
所以，眼泪忍不住了……
萍姐伸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泪。
但一回想，自己刚才拾起的那一张照片。
很奇怪，并不是大小姐的，也不是夫人和老爷的。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相视而笑，男人和女人靠得极近，宛若情侣一般亲昵。
可，想想越发觉得奇怪，这照片不是小姐的。小姐却这么宝贝这些照片，甚至连她碰都不能碰……
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闯进她的脑海里——大小姐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晃了晃头，萍姐恢复了自己的平静，便走下楼梯。
宋德望向萍姐，问道：“佳妮呢？”
“老爷，大小姐说没胃口，不想吃……”萍姐只好地把宋佳妮的原话说出来。
宋德面色凝重，倒是一旁的宋夫人搁下了碗筷。
筷子撞击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婉婉，你怎么了？”
李晶婉的眼泪一下子蒙上了眼睛：“我，我也吃不下了……我没想过。我只是做了一个慈善的活动，一回来，却知道这样的消息。你，你让我怎么吃得下去？”
李晶婉就宋佳妮这么一个宝贝的女儿，那当然是往心里面疼的。
原先很期待回来能看到一如既往优秀的女儿，却没想到竟然是女儿右手残废的事实。
“婉婉，不要这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宋德，你就这么对待佳妮的吗？佳妮想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拼了全力去帮她争取？我女儿难道配不上他吗？还是我的女儿不值得他的爱？你这个父亲到底是这么照顾女儿的！”
李晶婉的眼泪止不住，声音早已变了语调。
“我……”宋德是有口说不出。
怎么争？怎么抢？
如果是东西，他还有点办法。但是如果是感情，他再有本事，也没用啊！
当初，想什么大华电子的生意。
错了！
那时候，他就完全不应该由着宋佳妮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