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是赵人,且已死去多年,自是不可能在桃溪!”
白景源知他误会,也不解释,自顾自往回走。
奴仆已将住所布置好,低调奢华有内涵,很符合白景源品味。
抵达别院,一路休息很好的白景源跑去逛园子,疱彘则钻进疱屋,关起门来烤制秘制羊排。
羊排在船上已经腌了一天,现在烤出来正好。
船上怕火,且运载量有限,不可能带太多柴炭,可供疱彘发挥的余地并不大,如今到了别院,又有了大大的疱屋,各种大开大合的菜,就都可以安排起来了。
白景源回来的时候,外焦里嫩的羊排刚烤好,老远就闻到疱彘秘制的酱料味道,喜得他立刻更衣洗手!
结果刚坐下,正要擦干净铜削,从那一整片的排骨上割一片下来,就见奴婢进来传话,说勇毅将军求见。
白景源顿时就没了胃口,讽刺道:
“她哪需要求见?来来往往那么多次,什么时候把孤放眼里了?”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一美人身着水红深衣,俏生生站着,明明已经听到了他的话,面上却像什么都没听见。
卧槽!这是发什么疯?!
白景源有点害怕,这女魔头什么时候这么女人过啊!
牺牲这么大,看来所图更大!
心里警惕,白景源还是忍不住可耻的多看了两眼。
见此,任沂轻笑出声,不等他让进,就相当自觉的走了进来。
待她走得近了,白景源才发现,她竟趁着这么点儿时间,染了指甲!
这就更惊悚了!
“白!初来此地,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她竟然笑了!
很温柔的,像妈妈看着自家孩子的那种。
女人的脸,你可真是说变就变啊!
白景源哆嗦得更厉害了!最终还是拧眉喝道:
“你又想干嘛?!别打扰我吃饭!”
任沂不答,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铜削,掏出丝帕细细擦了,竟是帮他割起肉来!
在别的贵族那里,这种事都是婢女来做的,白景源不喜欢奴役他人,力所能及的事都是自己做,任沂很清楚他的习惯,却非要厚着脸皮来帮他,实在不同寻常!
“你到底想干嘛?好好讲话!不然我就要撵人了。”
早就撕破脸皮,他都懒得费劲与她和睦相处了,若不是怕她坑自己,他都不稀罕搭理她。
呵!
以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想靠着美色在他这里达成目标,简直做梦!
不想连最后一点自尊都失去,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明白了他的意思,任沂这才笑着抬头,一边掏出细麻手绢擦手,一边问他:
“上次你给王后的信,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