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坐在栏杆上,两行清泪滑下,只见哭相,不问哭声。
大苦无声。
钱塘江旁,有一老一少,看着偌大的钱塘江,有些发愁,咋个过去哟。
钱塘江两岸之间宽两百多丈
“师父,师父,我们怎么过去对面啊?”张长生望着波涛滚滚的钱塘江,真的愁死个人。
虽然钱塘江上面,依然结冰,但是谁知道那些冰面哪个地方,什么就会破碎,到时候那些个行走在上面的人,可能直接就喂了江里面的龙王了。
李太白看了一眼钱塘江,嘴上虽然说着不知道怎么办,但是那神色可是半点没有忧愁。
张长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村子里也是孩子们中的领军人物,懂得可是很多,站在钱塘江的边上,他没有办法了。
再看看身边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哪里有自己在书上看到的李太白那股子豪气的样子,一路上,只是知道喝酒,喝酒。完完全全像是一个酒鬼。
“师父,你想想办法呀。”
李太白微笑着,从腰间解下王逸赠送的那个酒壶,慢慢喝着里面不知道名字的酒水。
张长生看见自己师父的样子,既生气又无奈,别人的师父,个个行走江湖排场十足,前呼后拥,身边最起码要有几十个人跟在后面。
再看看自己的师父,怎么说也是个天下十人的剑道魁首,半点没
有宗师风范,神仙风采,要不是身上这件看上去有些大侠气质的衣衫与自己怀里这把头可以自主飞出的仙剑太白,张长生都要怀疑眼前这个李太白是一个骗子。
一想到这里,张长生的小脸上就有些委屈,是骗子又怎么样,终究是自己的师父,又不能不管他。
要是自己不管他了,张长生都有些怀疑李太白会不会在某一次喝醉之后,醉倒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然后冻死在路旁。
这样一来,江湖第一的李太白喝醉之后被冻死在路边,岂不是让人消掉大牙。
“没得办法,我们要不就去沿着钱塘江岸边,向着下边走上两百里,这样一来,或许会有通过的方法。”
“啊!”
一听要走上两百里,张长生顿时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埋怨道:“师父,都是你,非要和我说钱塘江好看,骗我来这里,这下子过不去了,我们怎么办!?”
李太白看着自己徒弟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再欺骗自己的傻徒弟,按照常理来说,自己御剑飞过钱塘江很容易,但是这样一来,张长生本就没有修炼过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得不偿失。
再说御剑飞行,涉及气机与剑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年自己不过是初出江湖,年轻气盛而已。
李太白走到张长生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将酒壶放到腰间,轻声说道:“傻徒弟,师父何时骗过你,说过可以御剑飞过钱塘江,便是可以过去,无需怀疑。”
张长生抬起头,脸上的眼泪还未抹去,看着自己的师父,张长生还是不信。
“真的吗?”
李太白放肆一笑,“无须怀疑,因为我是李太白。”
说话间,张长生怀中的太白剑飞出,李太白伸出手,握住太白剑,而后对着眼前的钱塘江一抛,太白剑不断变大,最后停留在空中,只留下两个人可以勉强立足的地方。
李太白哈哈大笑,抓着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张长生,一跃而起,站在太白剑上
李太白猛地呵出一口气,豪气满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并拢食指与中指,对着钱塘江的对岸指去。
“世人皆知我李太白当年一人一剑杀遍蜀地贼寇,但是鲜有人知老夫曾经御剑飞过钱塘江,那么今日,老夫就在世人眼前再来一次。”
“张长生,看好了,你师父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剑客,没有之一。”
老人这一辈子用剑最为深刻的不是仗剑游历蜀地,也不是在北部一座大山之中找到了刘青,仅仅用了百步穿杨就将其打败,而是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剑客,在钱塘江上御剑飞行。
这一日,钱塘江附近的人亲眼看见一道飞虹自钱塘江一案,飞至另一岸。
百姓们只能是看看热闹,可是那些个崇拜李太白而去练剑的江湖高手,在心里,对于李太白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
世间又多一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