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季生意不衰,其奥妙之处在于“三绝”。一绝是烤羊肉。清朝时期,北京的城北王府居多,旗人尤其爱吃烤肉。烤肉季的烤羊肉精选原料,经过加味腌煨,在特制的炙子上烤熟后含浆滑美、不腥不膻,常常使人食一、二斤仍不尽兴。烤肉有“文吃”、“武吃”之分。二绝是观景。银锭桥是老北京着名的“燕京八景之一”、“银锭观山”之处。据说站在银锭桥极目远眺,可见北京西山,雨后更可观斜阳。三绝是赏荷。烤肉季坐落北京皇家园林——三海风景区内。落座烤肉季,可见后海满池荷花,有文人雅士曾吟诗赞其意境之美:“地安门外赏荷时,树里红莲映碧池,好似天香楼上座,酒醉人阑语丝丝”。
文吃武吃。上百年来,烤肉季烤肉有几种独特的吃法,不同形式,不同风味。以口味之分有“老、嫩、焦、糊、甜、咸、辣“八种口味。其中“怀牛抱月”口味尤其有特点。烤好的肉焦的酥脆,糊的似糊非糊。“怀中抱月”最讲究技术。烤时肉摊成一圈,中间打个鸡蛋,凝成一体,好吃好看。吃烤肉还分文吃、武吃。武吃,说的是自烤而食的架势、吃法。惟其“武”是说过去的“爷们儿们”吃烤肉时人人手执尺二长的“六道木”,在烤肉炙子旁,一只脚蹬长条板凳上,自将腌渍好的肉,摊在松香缭绕的烤肉炙子上翻而炙熟。自烤时,自己取料、掌把火候。边烤边饮酒,烤者人人“屠门大嚼”,在酣畅淋漓中体味武吃乐趣。而文吃比较斯文,是指由后厨房厨师烤好后由服务员送到餐桌。
烤肉季除主营北京烤肉外,还经营清真炒菜、北京烤鸭。特色菜有手抓羊肉、糖溜卷果、扒三白、炸烹虾、烧驼掌、鸡米海参、干烧黄鱼、炒龙凤丝、扒羊头、扒羊蹄、杏干羊肉,清真海鲜也独具特色。
烤肉季自然都是姓季的。他家是回族,这两次季老爷子来赴宴都只挑海鲜和素菜吃。季家孙子叫季子川,比小婉大五岁,最是个老实木讷的,最怕他爷爷,平时管小婉叫师姑,平时和小婉他们聚会都会自己带肉和烤肉工具给大家烤肉吃,小婉他们也会专门给他做两个能吃的菜。其实今天小婉把他推出来,当时他有点不敢应,但是已经被推出来了,要是不应,回家后老爷子还是要收拾他一顿,骂他三棍子捅不出一个屁来,就不能大大方方的。
他烤肉的手艺是不错,可是要是跟他爷爷对抗,估计还是不行。关键是烤肉,能有什么新鲜东西可言呢?要是没新菜,肯定是老爷子赢啊。老爷子要是赢了,回家他还是挨训,训得更狠。别人都走了,他却没走,一直蹲在得意居的角落里唉声叹气。小婉给师傅和傅先生弄了晚上饭,又给他煮了一锅羊肉叫他吃他都没心思吃。
其他几个师兄走的时候看他的样子,都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回家的路上,又被自家长辈提着耳朵告诫说要是轮到自家的时候,绝对不能再跟小季那样往后缩,还要让小婉推出来,那样更丢脸,丢家里的脸。输给别人不好看,输给自家长辈有什么好丢人的。以后还要见面。他们回家忙完了饭店,就又都来了得意居,帮着季子川商量对策。
季子川说,爷爷要是出手,他家的烤肉估计全上不说,爷爷还会做几道大菜,其他的他都有信心,就是那道烤驼掌,他从来没做过,吃都没吃过。这个食材太贵了。再说了,也不能爷爷做什么菜他做什么菜啊。那还比个屁。就是他跟爷爷做的一样好吃,别人也会觉得爷爷比他做的好吃。
小婉听着听着,倒有了想法。难道季子川只能做炙子烤肉吗?烤肉的类型可多着呢,腌料也是,烤法也是。她开着林大军新给她淘换的破吉普拉着季子川满京城跑了几天,又把师兄师侄们都叫到了一起商量了好几天,一个个就有了主意。
不到季家老爷子掌勺,他们就把得意居一个空着的角落用了一大块军用帆布围了起来,往里面拉了好几架子车的砖和土什么的,几个人在里面围着忙活了好几天,后来还往里面拉了一大车柴禾和无烟煤什么的,里面还老是砰砰邦邦的传出来很奇怪的响声,惹得伍师傅老想伸头往里面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