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皇上自宫外带奴婢来到这儿,奴婢从未起过点滴的非分之想。若说这儿还有些许可以惦记的,那便是皇上待奴婢的恩情。”苏瑾瑜从地上翻过身子,双膝跪倒在冰冷的底边上,双手垫在额前行了个大礼。
那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又怎敢奢望呢。只是她错了一着,还落了个满盘皆输。
“大哥宠你爱你,是你的福分。妄想这单薄的福祉足以庇佑你此生。”凌枭弯弯俯身,咬字清晰的说道。
依凌云对她的宠爱,将来为妃为嫔不是他能够拿捏准确的。即便她将来能够在后宫得到一隅立足之地,但她靠的仅是一个男人对女人该有的疼爱,并不能替她谋得更多。
甩袖离去,迎面而来的是那一抹清冷的空气,冷到她快要窒息。
“我没有,我没有……”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离去的背影,泪水还是不自然的滑过她的鼻翼。她不曾想过争什么,更不曾想过要皇后死啊。
为什么,为什么……当她缓缓合上双眸时,殷红的鲜血充斥着她整个脑海,仿佛自缢的情景就摆在她的眼前。
季秋候在殿外,看到凌枭怒冲冲的从里面出来,心中便有了不妙的感觉。
忙拦住了他的去路,低吟道,“王爷,奴婢斗胆。”低垂的螓首,连看都不敢看凌枭半眼。
“季秋,休得妄言,本王对她没做什么事。”凌枭瞪了她一眼,三年不见,她的胆子倒是壮大了不少。
看的出她是护主心切,凌枭便没有过多的为难与她,止住了她要说下去的话语,匆匆离去。
季秋抿唇不语,进入偏殿才发觉苏瑾瑜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受伤的脚踝更是被她压在下面,这要如何受得了。
“季春,快快找太医过来。”季秋连忙冲着殿外的季春喊道。
苏瑾瑜拉住季秋的衣袖,摇了摇头。此刻全数太医都汇聚在寝殿,若她现在去请太医过来,无疑是让凌云更加担心,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房里有药油,擦抹几下就好,不必麻烦他人了。”说着,她的视线落在了殿门的左侧。
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命是否有保住,在这萧索的冬日里,淡淡的药香从外面飘来,一刻都不曾停过。
“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便和奴婢们唠叨唠叨吧,憋在心里伤的总是自己。”季秋扶起地上的苏瑾瑜,轻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