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客套的一小段对话。
之后场面一度没话,宴西禹跟一散仙似的,慵懒的倚靠树上,从宽大的袖口拿出一盒薄荷糖,撕开最里层的包装纸,放进嘴里嚼。
“这个,吃吗?”他问她。
“不用谢谢。”
“不客气。”
他又问,“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
原北奈轻声说,“应该快了,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又是十分客套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原北奈闻到清凉的薄荷味,空气里好像全部染上了薄荷味,甜甜的,凉凉的,将她那股浓郁的烦躁感降压下来。
宴西禹没动,他瞄眼手机时间,恰好有电话打来,他没接,爽快的掐断了。
那方坚持不懈,继续打,他挂了几个,然后编辑条信息发过去,后面就没了响动。
两人隔着一米远,他说,“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因为没必要,我已经……”
不等她说完,一阵警报笛声由远而近。
宴西禹抬头,至始至终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你提前报的?”
“算是!”
算是!?
那是什么回答。
男人扯了扯唇角,瞬间失去提问下去的欲/望。
“既然人来了,那我就走了,不用太感谢我。”
“好,但是还是要谢你。”
原北奈想掏出一张名片给人家,发觉包包不在身边。
她报了她所在的律师所和名字,“有事需要我帮忙到这里找我,给你打三折。”
宴西禹轻笑,笑的邪气,“怎么不是免费?”
“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