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北奈很低很低地惊讶一声，勾起抹笑，“差点没认出来。”
敷衍得不带掩饰。
对方不甚在意，一副朋友间许久未见的口吻，“听说你混了个律师！以后我有什么事能找你吗？老熟人了，记得给个优惠。”
女人很漂亮，风情妩媚，面上的妆容给她添加了些许狐狸精勾人的韵味。
跟原北奈的清冷形成了两极。
原北奈不冷不淡回她，“欢迎！”
重逢的招呼过后，两人错身而过。
走了几步，忽地想起什么，原北奈分贝不高不低，恰好让身后的女人听见，“听说吴迪自杀了。”
在精神病院割腕自杀，那是上个星期的事了。她知道后没有多开心，但总归舒服了点。
女人身体一顿，冷笑，“那是他运气不好。”
原北奈唇角一弯。
到了洗手间，女人身边的两个小姐妹随口问，“那女人谁啊，你朋友吗？”
女人照着镜子，拉开小手袋，补了个口红，“她啊！就是一个……”
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一个好词，“一个小时候的玩具。”
说完低低地笑起来，掩盖了眼底的阴冷。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就算他没做错什么，但总有人看他不顺眼，哪怕见不到，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厌恶，这人活在世上就是一种错误。
原北奈对她来说，就是那样的人，那时候不想让她死，折磨她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
“真怀念那段日子！”
回到包间，原北奈说了声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那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原律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说完我还要回学校的。”。
说话的是个女孩，身上还穿着校服裙，面容有点憔悴，依旧看出十几岁女孩的青春稚嫩，双手贴在膝盖，难掩紧张之色。她身边坐着西装革履的律师，身后还有一个警察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