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走过去,前面的人许是有感应,回头看,脸被口罩遮住,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双眼,看不到里头的光景。
“我等了你三个小时,换了四个地方,你他妈在耍我?”男人声音很沙,像公鸭嗓,语气含着怒气。
拉开椅子,原北奈慢悠悠地说,“被你看出来了,真聪明。”
“东西呢?”他不想跟她废话。
“这是最后一次。”
“少废话,东西呢?”
“我不欠你什么,从我给你的这一刻开始,你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
“不欠我什么?”男人粗嘎的低笑传出,“我兄弟三条人命换你一条命,你居然说不欠我什么,原北奈,你他妈搞笑呢。”
原北奈掏出一个信封,扔过去,冷生道,“从我把你捞出来那刻起,你我就没有关系了,这三年我帮你安顿你一家老小,早就还清,别给我得寸进尺。”
男人情绪激动,可硬生生被压下去,理所当然说,“这是你该做的。”
“呵!”她冷言讽刺,“我看你东躲西藏的日子腻了,不妨换个地方,监牢还是最适合你的。”
沉默半响,男人缓了缓情绪,“我女儿怎么样?她们有没有发现是你暗自帮助的。”
“以公益的方式资助而已。刘子至,我不管你是继续躲藏还是自首或者是怎样,别再联系我,当然,我不想让你联系,你不会找得我。”
原北奈已经仁至义尽,“你女儿我会将她供到大学。”
刘子至沉默,明显被她的一番话松动,然而,不等他做出决定,从反光玻璃瞧见了进来的四五个便服客人。
多年的藏匿,使得他警惕敏感,那几个人的举动显然不想普通客人,他猛地起身,“你被人跟踪了?”。
原北奈也注意到了,“这不就是个机会?说不定自首或许会帮你减刑。”虽然不大可能,按照刘子至的罪名,等待他的要么是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要么就是无期徒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