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颜夏感觉还是很奇怪。
她伸手摸了下鲛人的鱼鳞刺青,是皮肤的触感,但是她总觉得这刺青也许就是鲛人生活在水里的凭依,也是她伪装成其他人的能力来源。
这是一种雕刻在身体上的古老的术,背后有着她完全不认识的难缠天鬼的支持。
她的直觉在疯狂地向她示警。
自颜夏说出她是鲛人之后,那个女人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平静地看向颜夏。
颜夏自顾自地说:“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人?你跟那个人认识吗?为什么这么残忍?是你们习俗需求吗?”
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就是这个鲛人是不是和那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怪她这么想,毕竟鲛人都把人的血给放光了。假如不是鲛人纯纯的心理变态,剩下最可能的选项就只有法术需求和仇杀。
但是问话似乎不能这么直白地问。
鲛人一听到她这句话就很激动,她嘴巴张张合合,但怎么都发不出声。
颜夏看着她这个样子,才想起塞七孔符好像还没撕下来。
她和顾淮对视了眼,顾淮先布了个简单的阵法,避免这里的声音传出去。然后两人掐了金钟诀,再把塞七孔符撕了下来。
一撕下来,鲛人就尖声叫道:“放屁!我们才没有这种习俗!黄伟就是个人渣!”
这话一出来,颜夏和顾淮的表情都有点异样。
他们都怀疑这个鲛人是不是被死者给欺负了。
《诘》里把人鱼和鲛人的材料乱糟糟地塞在一起。
根据《洽闻记》,东海的人鱼可是会被人在池沼里养着当床伴的。而且不论雄雌,因为人类不论男女也有需求。这则异闻还特意强调了下,交合的时候跟人类没什么区别,也不会伤人。
这里虽然说的是人鱼,但是换成鲛人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但是鲛人下一句话就让他们愣住了。
“这个王八蛋欠了我一年的工资不发,我只是讨回我自己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颜夏:“……”
顾淮:“……”
靠,是劳资纠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