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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北海县周元浩。”
粗犷壮汉道。
“晋阳府王北霖。”
精瘦男子道。
随后二人拉开站位,裁判遂大喝:
“开始!”
裁判话音落下的瞬间,二人各自瞪大双眼冲向对手。
右侧的王北霖更为地眼疾手快,占得先机。
他在周元浩狼牙棒未及抡转过头顶便是一跃近前,手中三尺剑先发制人,一剑向周元浩当胸刺去。
周元浩见势只得双手反握狼牙棒上挑以拨开了这一刺,随后他欲再次抡转长柄金顶狼牙棒直碾精瘦的王北霖。
可奈何一旦被王北霖抢占了先手,好像就再也无法占据主动了。
这一刺被挑开后,未及周元浩摆开架势抬手进攻,王北霖便又是一剑照面劈了过来,周元浩只得再次上挑格挡。
王北霖见两击皆未得手,于是气沉丹田,运劲再次连刺数剑,招招狠辣,直锁命门要害,逼的周元浩只得不断抵挡。
然虽惊险,但周元浩靠着迅敏的反应也勉强尽数阻挡下来了。
周元浩有心反击,可奈何手中金顶狼牙棒重百斤,且柄长七尺有余,被王北霖欺身近战后实在是无法展开架势。
此刻他被王北霖进逼身前,虽招架有余,却实是反击不能,王北霖数次以刺击封住周元浩的武器,并携力上劈,十分粘人。
抵挡完剑刺的周元浩又只得上举狼牙棒顶住劈砍,他的胳膊和手腕则不断承受着来自金顶狼牙棒重量,与此同时同时还要承受来自男子短剑剑锋劈砍的力道。
王北霖自然也知道敌人武器的弱点,他知道金顶狼牙棒乃长柄武器,势大力沉,讲究一击破敌。其若得机蓄势抡起,携重力只一棒便可轰碎铁剑直碾肉身。
因此自己必须不断压制周元浩,一旦泄气,恐怕就是自己的末日。
于是王北霖运转全身内力加持在同样已经酸痛的手臂上,暴喝一声,连刺数剑。
他没有追求杀伤到敌人,而是将数剑皆刺击在长柄金顶狼牙棒的棒身下端处。果然,壮汉受力后,险些站立不稳,手中武器更是差点脱力落掉。
王北霖见机不再攻其左手左侧的棒身,而是凌空一跃劈向周元浩头顶,此时周元浩下盘尚且还处于被刚才那数击震的虚浮不稳的状态。
周元浩见敌剑复来,只得全力靠手肘发力,紧握长柄抬起狼牙棒再次阻挡这一剑。
未曾想王北霖竟然只是空劈虚处,一个下蹲再是一剑横着划过,周元浩刚刚用力举起狼牙棒挡剑的双手却已是余力不足,只得将长柄再次勉力纵竖过来下挡。
王北霖却正是在等待这一刻,跃起飞踢一脚,踢在周元浩握紧狼牙棒长柄的右手上,他本就已下盘不稳,小腿使不上劲。
举起狼牙棒上挡的那一下双手更是握的格外用力,以致于下拦王北霖横扫而来的这一剑时已经后继无力,但谁知这一剑竟也只是虚晃。
这一脚直接将他毫无防备的右手险些踢折,狼牙棒眼看是握不稳了。
百十斤于空中竖立的狼牙棒长柄失去一只右手的支撑,直接带着左手压落向一边,王北霖见机立马跃起挥剑向周元浩劈去。
在此危机时刻,周元浩做出了一个令王北霖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竟完全舍弃了武器,主动放手任由狼牙棒向后落于地上。
并迎向王北霖前冲,伸出双手一个熊抱,双手正好精准架在了王北霖的腋下,成功将其擒住。
忽然被制住,王北霖慌乱之余也是反手转动短剑,提剑欲刺向周元浩的脖颈,然而未及王北霖先动手,周元浩便已经施展巨力直接将王北霖向擂台边缘扔出。
未待王北霖落地,周元浩又迅速转身拾起地上的狼牙棒,一边快步跑向王北霖的方位,一边举起狼牙棒蓄力。
待距离足够,猛力下抡,直砸向王北霖的躯干。
身手矫健的王北霖见躲闪不及,右手撑地,快速向左侧翻滚,躲开了周元浩这一击,周元浩这一棒在擂台上砸出一个印坑,但并不太深,可见由官府搭建的擂台,即使是分擂,擂台的质量也非同一般。
周元浩见一击未果再抡一棒,王北霖忙弹身自地上跳起,一连两个后跳撤到另一边擂台的边缘。
虽说成功躲开了攻击,可距离也彻底被拉到对自己不利的位置了,自己若想再次近身以短剑刺劈压制,恐怕是不可能了。
周元浩适才被打的憋屈,有力使不出,如今抓到机会反击,自然不会放过,他一边用双手舞动狼牙棒蓄势,一边观察着不断于自己四周腾挪并伺机出剑的王北霖。
由此进攻方便转变了,如今的局势变成了周元浩掌握更多主动权,他只要是逮到一个好似能抡中王北霖的时机,便将舞动的狼牙棒翻转,锁定王北霖的位置直接压砸过去。
周元浩的狼牙棒携千斤之力自上而下抡砸,王北霖只能躲闪不敢硬接,他知道以自己短剑的剑锋,断然是招架不住对方这等七尺重器的。
周元浩见王北霖只知避让,于是抡的更加欢了,就这样在擂台上留下了一个个的印坑。
而速度和身法明显胜于周元浩的王北霖虽显狼狈,被狼牙棒赶得在擂台上窜来窜去,但好歹也是将重击尽数的躲过了。
周元浩见王北霖像个苍蝇似的围着自己乱转,遂有些不耐烦,随即挥棒更为用力,为了追求击中灵活的王北霖,改重击抡砸为挥棒横扫。
这样一来不但需要耗费的气力更大,横扫的威力相比压砸反而也要减弱不少。
但在周元浩看来,这样总好过打不到敌人,他双手猛力挥棒,不断卖力的左抡右劈。
周元浩心想只要能抡中王北霖一次,将他一棒打残打伤,他就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躲闪了……
“败了,心浮气躁,真蠢材也。”
张鸿懿不再看下面擂台上那有来有回的打斗,而是闭着眼酌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道。
“哦?太师何以得见?”
朱世凯笑着明知故问道。
“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这娃娃不能完全驾驭手中武器的重量。因此强行驭使,本就会使力量速度各方面皆不能做到微毫绝妙的操控。如此,既然兵刃不能得心应手,耍持久了只会气力和武器变得不协调。
而如今又未能冷静分析形势,不顾气力,择其险径,仓惶泻力,如此心急如焚,必败。反观其对手,身形虽略显狼狈,但避让矫捷,神色平稳有余,明显未至绝境……”
“也是,这壮汉先前被欺身压制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占据主动,本应沉着取胜,但看他如今这般心急,怕是要再落窘境了。”
虽说张鸿懿已经对场上的对决失去了兴趣,但非习武之人的亲王朱世凯此刻仍是饶有兴致的观看着下面二人的对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