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流。
贾政远远听着,不怒反喜,笑道:“这些大户的细作也太粗疏了些吧?这样口敞?”末了,贾政终究有些不爽,自语道:“我这脸,真有那么黑么……”
贾政入了这个囚人的大营,仔细看去,一众猛男倒也没有后世健身房的肌肉兄贵们那样子的出挑,但跟看守他们的士卒比,倒也多少是壮硕了些。
猛男们自然没见过贾政,不过这几日口口相传都说这个公子爷县令是个黑脸,这是见着个黑脸的公子哥进来,身着华服,士卒们还俯首行礼,又哪能不知道这是谁人?一个个骂得更加起劲,还有一人使劲吐痰,竟把口水吐到贾政脚下。
李臣急了,蹿到贾政前面,伸手指着那人,喝道:“二三子,给我把这厮抽一顿!”
“慢。”那口痰飞来,还真让贾政吓了一跳,差点想下令把那厮一刀两断,不过这时又复淡定下来。
这些猛男们虽有百多人,倒是一个个分开来关着锁着,暂时还算安全。贾政一边转着看,一边想着,耳旁的聒噪倒是不去理会。
末了,他喊来李臣,“吩咐下去,方才有提及他家老爷什么的,且先抓起来讯问吧。”
“诺。”李臣答应一声,有些迟疑地道:“那个吐痰的……”
贾政拂了拂袖子,淡淡说道:“我以仁义待人,计较这些做什么?”
他这话说着,耳边仍是聒噪不减,那李臣自安排了人手去讯问。
贾政本人又看了半晌,却往其中一处走去,在一个脸色比他更黑的猛男面前停下了脚步。
一干人等,或者骂娘,或者砸打囚笼,甚或有叫屈求饶的,唯独这人沉默地坐着,仿佛一点忧虑也没有。
见贾政过来,这人仍旧盘腿坐着,默默看着贾政一步步走了过来,默默地和他对视。
这人对上贾政的目光,便是淡然地看着,又打量了一番他的上下,没有愤怒,没有不屑,也没有刻意的漠然。
贾政便也坐了下来,说道:“无辜被囚,不气恼吗?”
这人终于开口了,答道:“有一些。”
“为何不骂?”
“村夫愚行。”
贾政有些乐了,笑道:“想来你便有些智计,便待如何?”
那人咳嗽一声,说道:“智计却是不晓得,不过……”
眼见这人沉吟,贾政便静静地等着。那人无奈,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闻说这新任的上庸令是受天子密诏,诛除国贼而来,总不能做出骗杀壮士的事吧?”
贾政笑了笑,他自己这鬼话能骗得了多少人,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个准数。
沉吟一番,他反问道:“我若不是为了骗杀壮士,却为何把你等擒在这里?”
那黑汉淡然道:“既是骗杀,杀了便是,何必羁押?”见贾政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况且,我在营中时见有两三百人,此时这营中虽然……也自不小,但所押的人,左右不过百人之数。”
贾政继续点了点头,认可他的判断,并示意他说下去。
这黑汉扬起脸来,声音也大了些:“我闻过味道,这囚营中的各人,都是没饮过大人那甚么‘金瓶没’仙酿的,只道大人自有一番选人的法子……”
贾政笑了起来,这个思路有些清奇,又好像有些道理?
“但此后我听得有人说城外将有兵马来攻,才知……才知这是大人诱敌之计!”
说到最后,黑汉的声音压低了下去,但一双和贾政对视的眼睛却加倍明亮了起来。
“说得好。”对这人的表现,贾政还真有些意外,又问道:“你家乡何处,怎么称呼?”
“在下家乡宛城……”见贾政忽然又问起姓名籍贯,黑汉有些奇怪,但还是缓声回答,“姓文,名聘!”
文聘!贾政有些震惊,差点站了起来,终究克制下来,维持住了扑克脸。
“文聘,你……你的字是什么?”贾政和颜悦色起来,同时想到了近期想要养成的习惯,生生止住了要问出的话,转问起了字。
文聘有些意外,迟疑道:“在下……字……仲业。”
“仲业啊,假如你是我。”贾政的招牌假笑堆了满脸,又向他凑近了些,“就像现下这样,把一群有细作嫌疑的人抓了起来……却又发觉这其中有个奇士,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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