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早对其心怀不满,都纷纷来降!”
听文聘这样说,贾政点了点头,心头的担心却是犹在,“如今有多少降卒了?你可有把握镇压得住?”
文聘笑了笑,说道:“这个,主公但请放心!”他靠近了一步,声音却又压低了些:“收降的这些人马,但有散的,便遣下去我军眼下表现得力的弟兄,做百将、五百将!而彼等原来的祭酒,靠谱的也是委以百将或五百将之职,只不过,聘亦以战事频仍,外间不太平的名义,命令这些人把家小都移到城中‘保护’起来了……”
贾政闻言,倒也放心了些,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来,倒也算是有些条理……”
他心内倒是还存着一份隐忧,只不过见文聘神态自若,心想这位大将总不至于误事,便也没有就在此地长问短问起来。
看了一眼身旁神色颇为焦急的楼骥,贾政倒是想起了,这人前来投靠,好像便是因为他的叔父被拘禁在了成固县,于是便朝着文聘问道:“仲业,可找到了楼骥的叔父?”
“找到了。”文聘答应了一声,倒是有些意外贾政会在此时留意这个楼骥的叔父,说道:“我军破城之后,便即去监牢中释放了楼兄弟的叔父,眼下正在城中客舍歇息……”
“好。”贾政点了点头,说道:“便让人带楼骥兄弟去见他的叔父吧!”
“诺!”
听到贾政在询问自己叔父的事,楼骥又是感到意外,又是在意,又是感动,这时听得他的命令,张开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却是一时失语,朝着贾政深深一礼,起身时已是涕泪满脸,便转身跟着文聘派来带路的人先自走了。
当下里倒也没有了其他事,贾政便温言一一安抚诸将,便即进城去了。
入了城,诸事安排下去,贾政便又把文聘找来,这才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主公不必多虑。”似乎是明白了贾政的慎重,文聘倒也没有此前的欢快,说道:“这米贼张鲁,以五斗米道治汉中,倒也是教法森严。然则,因其法度过于严峻,平素又宠信那杨松兄弟,其下属早已多有离心离德。”
顿了一顿,文聘见贾政神色放松多了,又道:“这些时日,末将也派得有人出去打探消息,听闻那厮却是下令给各处还奉他命令的祭酒,把教众都集中到郡治南郑城去了……”
闻言,贾政不觉有些讶异。
文聘便又笑了起来:“这人可多半是真的怕了主公,闻知我军神兵天降,便以为有多少兵马了……”
贾政松了口气,这下便是真的放松了,“可还有其他消息?”
“想必主公也知道他有个谋主,叫阎圃?”
“是啊!”贾政点了点头,心头又生起疑来,“这阎圃须是个智士,那张鲁这般做……”
“好教主公知道,”文聘仍旧笑着,“末将已令人探知,那阎圃前些时日带着亲信冲杀出了南郑城,眼下似乎南下巴郡,已不听那张鲁命令了?”
“竟有此事?”贾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他依稀记得,原来的历史里,那阎圃是始终跟随着张鲁的。
“主公,你来得正是时候。”文聘又笑了笑,“真的无需过分担忧张鲁那厮……末将已有成计,不日便要为主公取了南郑,活捉此獠!”
贾政闻言,倒是感到被吓唬到的成分居多,他再三地看了看眼前这名和自己一般都因肤色较黑被人留意的大将,心里嘀咕着一句话,却是没说出来:你当真是以稳妥著称的荆州老狗文仲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