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出关时的忐忑不安不同,此时此刻的郝由,竟隐隐有些不受制的兴奋了。
最初交战……不,这一路压根儿就没有一次算得是像样的交战,最初见到敌军时,便是已给一群火牛给奔袭蹂躏得惊惶受伤的残兵了……反应过来的,都跑了,这些残兵是受了伤没死的,郝由所带的部卒,本来还有些想砍了这些伤兵就算功劳,但后方大部队走得近了,只好略略砍倒几个还能动弹的,便继续向前追去。
开始向前追击时,众人还曾担心这群狂牛发癫不能冲得太远,然而一路追下去,便发现,一方面是狂牛追得起劲,兼且这关外山脉成片,能走的路并不大,敌军后撤并不能跑开去,便是一路不断地被后部被奔牛践踏、被奔牛角上所绑的长刀划伤的命运,便是跑在前头的,也多有自相践踏的情况,不必说,这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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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是受伤的。
总之,这一路追击,众人无非便是挥刀杀向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残兵而已,还有什么恐惧?虽然到了后面,也见到颇有奔牛力竭,然而敌兵尚未聚集,也没有稳住阵脚,郝由所部便已追了上来,一路的恐惧,也让这些往日的西凉悍卒胆气尽丧,根本难以抵御。
不过,就在中途,敌兵也曾一度似乎稳下来,好像接上了后方的援兵,就在有些僵持的时候,后方萧白狼所率领的大部队压上,便又再度向前击破……西凉军中溃卒的奔逃倒卷,本身也在加剧西凉军的混乱。
就这样,一路上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一直冲到这五十里外,郝由这一部前锋尽管犹自兴奋,也是有些乏了,敌军也稀疏起来,也不知道是杀得差不多还是跑得太快,总之,郝由这便在此处略加停顿,便抓些逃不动的敌军,也等着萧白狼本部前来。
大势如此,便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不久后萧白狼所率的本部兵马上前,见了战场的情形,萧白狼也便没有再让郝由所部继续上前,只是下令各部兵马清理战场,便派人往阳平关内回报而去。
……
关内关外,两处交战,阳平关这小小的关城之中,在这一夜中,四下里都插上了火把,映照得里外各处通明。
这一夜,关城之中几乎人人都没有睡意,便是看了种种布置之后,感觉把握满满的法正也同样如此。
这毕竟是这名少年第一次涉及这种两军交战的大事……虽然以往他自许甚高,但还真个没有想到,才投靠这个汉中新主不久,便被对方引为谋主,放手用策。
显然,若是往时的那个法正,听说有哪家的主公这般用人的,多半便要轻视几分,哪怕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大才,又哪有才一投靠,就重用的道理?做主公的人,肯定是要兼听,看属下的表现,才逐次决定重用与否……轻易信任重用下属的主公,虽然让人感动一时,但多半是庸主之流。
然而,做人最难逃的便是当局者迷,黑脸主公对他的重用,更多是让他感到有些如同虚妄的满足感。当初游历江湖时,法正便在设想着找到个言听计从的英主,但在预料中,那也得是六七年后的事了……哪知,来得这般的快。
除了对自己的信任太快之外,这位感觉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黑脸主公,真个处处都给他以“英主”的感觉:主公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像以往书上形容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枭雄,然而同样很难让人从表现的情绪中揣度到真实的想法。对下属有情义,然而又看不到太多因为情义而产生的羁绊……法正自己都有些没觉察到,他对这位黑脸主公,已经隐隐然有些仰慕了。
贾政自是不知道身边人的种种想法,当然,若是知道法正的想法,他多半也便吐槽一句:若不知道名字,我便多半把你当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然而知道了名字,我又好歹知道点历史,用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归九已经被自己那匹骏马温热的马尸裹了起来,放在房间里,据照料的人说,他有些儿发烧……这样也好,总比之前失血过多有些发凉的好。
内外作战的布置,都是交给法正安排的,也是贾政自己所认同的,火牛计更是准备多时,自然也没有太多担心,便是等着各处的捷报而已。当然了,他也把楼骥派了出去,让楼骥去把驻守在外的蒙山换回来,这前线懂点医术的,恐怕就只有蒙山了……杨鲲这蛮人虽然有偏方,却便仅限于杀马包人而已,后续的,便只说是听天由命,命大的自然会活下来。
终于,关内率先有传令兵骑马来报。
“府君大人,我军已击破潜入关内之敌……生擒十数人,内中报说有西凉军征西将军马腾的长子,少将军马超!”
贾政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意外,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