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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做件棉衣了!眼瞅着冬天就要来了,贼老天留给的时间不多了。自家大大小小的娃还穿着单衣吸着鼻涕满院子乱窜呢!虽然憨了些但那也是亲的啊!
县衙的活绝不能去,那些狗衙役贪的狠,十个铜钱能被他们罚去一半!还不能理论,不然几通鞭子是轻的,严重的链子一锁叛你个意寻滋事,扰乱公差。抓去蹲几天大牢可就亏大发了。
东城倒是可以去,那些员外老爷们也舍得给钱。但是今秋东城没遭啥灾,也就没那么多活计来招人了。只好三五结伴,提着扁担和麻绳出了南门往石门镇而去,听说哪里正大修军寨到处雇人。
石门镇位于祐川县与石泉军州之间,以前归祐川县辖下。这不秋里受了兵灾,赵知州便派了一都兵马喊着“协同守备,驱匪安民”的口号驻扎了下来。
折子递给了成都府里的安抚使张大人。三天都没过完,石门镇就被划给了成都府!要不是嫌弃祐川县被大火烧的破破烂烂,也就顺带着归了成都府。
谁让人成都府衙门兵强马壮、钱多粮足。可比这经常遭兵灾的兴州衙门强的多了。
石门镇,是商队西去吐蕃南下成都府的陆路要道!这时节正是大批商队回返成都的时候,看着那些行商们赚的盆满钵溢,还带着大批的牲畜牛马!
石泉军的军指挥使刘大人,眼红啊!州里发的银子挪用走还没来得及补上,上个月自家儿郎都只发了半俸,眼瞅着这月发饷银的日子又要到了,可不正着急想法填补窟窿呢。
设卡收税千年不变的手段!
不大的石门镇就变成了“石门军塞”。镇里的百姓能跑的全跑了,剩下的也穷的光亮不怕这些兵丁们的祸祸!
领队的刘都头恪守职责,亲自坐镇要塞。每日里数着各小队头送来的税钱和花红!兴致来了便抄起桌前的大枪来上几式,听着手下的喝彩声,微微颔首,气喘吁吁的说“咱也曾是岳大帅的兵!”
林门山乡林门山,一个出甜山枣的地。往南走一日便到了石门镇。在林门山休整了一晚,那些“文书齐全,旗号响亮”的大商队,就会在第二日辰时前早早的出发急急得赶路,争取在日落前到达石门军塞。
而那些势单力薄的小商队们就会搭伙结伴往北走,穿过祐川县永村里到达石水河!过了渡河就到了石泉军州的安县,又在这里回到旧的路线上去了。虽然多绕了一日路,但兜里的铜钱却能剩下不少。
不然这一路大大小小的税卡,层层征税自己的小本买卖倒贴了都不够。小商小贩自有自己的一套应对之法!
这种行为在现代看来是一种偷税漏税的严重事件,但是在那个“人治”大于“法治”一切全靠官僚仕伸治理地方的年代。
这么做也是那些赶远路的小商队,为减少成本甚至赔本的风险,所想出来的“智慧”!这种“小民的智慧”也侧面促使了南宋年间交通极度不便利的民间商业一定的发展。也算是遮羞布吧!
最重要是舍了一家老少,跑到他乡之地,一路翻山越岭,忍受着饥饿劳累,还要时不时的面对山贼强盗的勒索!鞋都磨破几双,不躲过扒皮一样的税吏,一遭下来还不够给娃买块糖吃,何苦来哉!
沿祐川县城西南方向走上半日脚程,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座被当地人唤作仙人山的山头,这两座山头很受山脚下张村人的喜爱。并不是因为这山中曾传出过“会飞的仙人”故事,而是因为这山上茂密的植被!承担着周围村落砍柴做饭,烧火取暖的所需之所,所以又叫做大小柴山。
这柴山也是住在祐川县城百姓们的福山,过个两三日瞅着家中没柴烧饭时,便拿上斧头麻绳喊上三五邻居结伴往柴山去砍柴。有那腿脚快的,一日能来回三次。柴留够家里用得,剩下的挑到西城草市上还可以换几个铜钱!若不嫌累就挑到东市集上叫卖,在哪还能多赚两枚铜钱。
无论是古代的城市还是现代的城市,总有那么个地方被称作“富人区”!能住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会先天“投胎术”的,另外一种就是会“后天努力术”。
或许是受金钱这头恶魔的过度折磨,现代人还变异出一种“伪装术”!他们开豪车穿大牌,提着名牌包包出入各大高级餐厅,等她们信用缺失时才发现包是假的,车是租的,信用卡是透支得!一查名下片瓦没有,还倒欠银行几十万。
就这嘴上还喊着“不在乎你的外表,只迷恋你单手开法拉利的魅力!”等过完热恋期的那一刻,忽然发现那个他也会“伪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