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这间屋里,放着些旧式的或者破损的器具。各种踏犁,插秧的鞅马,缺了把的辘轳,手摇翻车和起秧的秧马,碎土用的砺砗还有一大堆车戽、蓑笠、杵臼、斗斛、釜甑这些磨损严重工具。这俩人毕竟岁数还小,也不经常去地里伺候庄稼,这堆能让外边种田老汉看了直流口水的农具,在这哥俩眼里也就是一堆废木头。
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瞅着稍微完整些的农具,都挪到院里的角落旁堆放在一起。而那些破的厉害的或是... -->>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if(("standalone" in window.navigator) && window.navigator.standalone){ document.writeln(""); } else if(!!navigator.userAgent.match(/\(i[^;]+;( U;)? CPU.+Mac OS X/)){ document.writeln(""); }
请点击,然后点击“”
最快更新活在南宋最新章节!
的或是搬不动特别重的。就用旁边的斧头拆成一堆废柴,统统堆到院里另一角。
就这样蛮力的干了有半个时辰,便腾空了这间屋子。瞅着这满屋的灰尘,就让狗剩去外面寻摸把扫帚。脑子突然变灵光的狗剩,回来时还找到了一大卷麻布和一个小木桶。
提着小木桶去厨房前的水缸里接了一桶水,忽略掉厨子的白眼。大大咧咧的走了回来,俩人一个扫一个擦,一直到酉时三刻,这间屋才算打扫了出来。坐在门槛上瞅着干干净净的屋子,感觉比巴家那个破屋子好十倍,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叹口气,俩人抱着膝盖静静的瞅着门口,等着那张小三过来查看活计,自己俩兄弟便可下工回家了。左等右等,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晚,已经到了酉时末了,还不见那张小三的身影。一把捂住狗剩那即将张开的嘴!指着天愤怒的道:
“这狗日的张小三,居然放了咱们兄弟的鸽子。今日天色已晚,先去厨房领了饭食,明日里再来寻张小三说理,咱们走!莫让大傻在家等着急了,也带些肉馒头给他尝尝。”说完大手一挥,拍拍屁股,领着眼睛发亮的狗剩向厨房走去。
通往厨房的路今天下午已经走了多次,早就认熟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厨房门口。施施然的站在了门前,本以为会很顺利的领走饭食。谁知那厨子看到是狗儿兄弟俩便刁难了起来。
“那俩小哥,居然好狗胆,今日打走我一缸的水,还敢来领饭食。那水,可是我辛辛苦苦从前院水井边提过来的,都被你兄弟俩打走了,你们说咋办!”
一旁的狗儿心想咱可不能和肉馒头记仇啊,慌忙弯下腰赔礼道:“这位大官人,小子今日才来。不知那缸中水是您老辛苦提来的,您君子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小子明日当值了,先把那水缸给您挑满水!您看可行?”说完便拉着狗剩连连赔礼。
那厨子看了他俩连赔了好几个礼,气也消了。便道:“明日当值后你俩首要的就是把这口缸里的水填满,我还等着做府里的朝食用!不可耽搁了,记住了么?”
“记住了,小子记住了。”满口子应了下来,也是到了下工领饭食的时刻,周围人越聚越多。厨子也就把他俩的饭食递了出来!俩人慌忙接了过来,道个歉赶紧离开了厨房。
路上打开盒子一瞧,还是中午的肉馒头只不过没了那盘油旺旺的绿菜!道声可惜,俩人便把肉馒头塞进了腰间的袋里,这袋是下午忙里偷闲用麻布做的。俩布片缝住三边,角上再绑上两条绳子,一个布袋就齐活了!平时绑在腰间,里面放些零碎的东西很是方便。
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后门,就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管事手里拿着笔纸不停的写着什么。后面还站着三五个汉子,抖动着浑身的腱子肉,这便是大户人家养的护院!看着前面七八个排队的人,狗剩哥俩明白这是管出入的管事,正在登记,心里忽的便有些紧张。
这帮人,就和那后世门岗保安一样,负责记录些出入信息,只不过他们要比后世严苛的多,府里要是有贼人被他们抓住打死了,这官府都是不管的,最多也是罚点钱了事。
大户人家都会养些护院家丁,防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帮佣和手脚不干净的仆人偷盗主家的财务!
也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轮到了狗儿!那掌事的瞅瞅自己俩,感觉到面生就向一旁的狗剩问道:“叫何名字?多大岁数?谁招来的?在府里做何活计?长工还是仆役或者帮佣?”
这一连串的话问来,眼瞅狗剩慌了脸色,狗儿忙抢着回答道:“俺叫狗儿,他叫狗剩,俺十一他十岁。是今天府里张小三招来的帮佣。俺们兄弟负责打扫府里的两间杂物房。”
听到是帮佣,那管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帮佣?今日可结了工钱?结算的竹筹在哪里?”
“回管事的话,俺们兄弟下工时,寻不到张小三,也就没结到工钱,也没领到竹筹!”
管事的一听,也不再怀疑他俩身份,只是在一旁生气的说道“这张小三净添乱,你们俩明日再来,今夜会查实你俩的身份,若属实,明早来了就会补上你们的工钱!”说完又对后边站着的两个护院道:“去查看一下他俩的袋子有没有夹带!”
那俩汉子应了个喏,走过来就开始翻包,看完包又随手摸了摸腰带,衣袖和裤角这些能藏匿东西的地方,什么也没摸到,这才回了身向那管事回报。
“只有五个肉馒头别的并无它物!”
来做帮佣的大多是些穷人,把主家发的饭食带回去分给家人吃,自己已见怪不怪了,挥挥手便放了狗剩俩人离开。
闷着头走了老远,这才异口同声的长出了口气,伴着夕阳的余晖边走边聊道。
“大郎哥,刚刚那护院好凶啊!”
“嗯,但我觉得大傻他爹更厉害。”
“大傻他爹也厉害,但俺感觉那护院更厉害!”
“为啥?”
“因为那个留短胡子的护院,把俺的屁股捏的好疼!”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