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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集市上置办年货的人要来铺子里歇息了。
果不其然,狗儿前脚进了铺子,后脚紧跟着就进来了一对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穿的倒是挺干净,看那妇人的发髻上还插着根儿铜簪子,两人进了铺子左右看了下便选择了东厅边靠窗户的桌子旁坐了。
狗儿离他们最近也就顺道跟了过去,等他们坐下去了,便对着俩人说道:“两位客官,要大碗茶?还是只要热水?”
旁边的老丈一愣道:“进了茶水铺子当然是来喝茶水的,你上两碗茶水来。”
听他这么一说,狗儿就知道他俩是第一次进来,便在旁边解释道:“小店因为是刚开张,茶叶只有散茶,怕客官您喝不惯,所以多问问,您二位稍等,小子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那老丈点点头道:“无妨,俺们喝的惯你只管上来。”
狗儿道声好,就要转身去端茶水,那旁边的妇人又突然问道:“小郎,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点心吃?”
狗儿道:“回娘子的话,俺们这里只有环饼、炊饼、千层饼、花糕、豆糕,三色糕!也有打发时间当零嘴吃的盐豆和甜红枣!”
那妇人听了就慢慢道:“我们是吃过饭来的,稍微歇一歇就会走,小郎你就拿盘盐豆和红枣吧!”
狗儿点点头就离开他们,到了柜台边把俩人点的东西告诉大板牙,就抄着手进了后厨,这里是整个茶铺子中最暖和的地方,小炉灶里面的火苗一整天都不灭,还好狗儿是卖柴的,不然光是买干柴烧,一天就得花不少铜钱。
转了一圈回了前屋,女掌柜柳红问道:“狗儿哥,明天衙门里就放年假了,那帮有钱的官爷们到集市上置办年货会不会来店里喝碗茶水?”
狗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都说他们是不差钱的官爷了,人家会来你这破草棚子喝两文钱一碗的碎茶叶?
“咳,柳红啊,不要乱想这些了,官爷们要是来了,就告诉他们不收钱大碗茶敞开喝,免得他们发起火来把棚子给砸了!”
话说的严重,把女掌柜吓了一大跳,再不敢盼着官爷们上门了。
女孩子总是爱幻想些什么,自从安排她当了掌柜,一天天的总在柜子后面偷偷打扮自己,尤其是小脸,洗的煞白煞白。
“喂喂喂,呆愣个什么”
狗儿敲着柜子对着她喊道:“把这几天的账册拿来!”
柳红哦一声,把账本递了过来,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狗儿。
嘟囔了几句把账本第一页一翻,嚯!好一篇蜘蛛文!
一共二十三个字,每个都东倒西歪的,像极了来送点心的田小鼠脸上新长的痘痘。
好在这些字都没少胳膊缺腿,比起曹阿宝写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忍着难受一行行的看去,看完赶紧翻下一页。
每天四十文左右的茶水钱,十天下来总共四百来文的进账,炊饼是曹阿婆家的,其他东西都是田小鼠拿过来寄卖的,每日抽成只有两文,也就二十来文钱。
想一想铺子才刚刚开张能有这样的收获,狗儿实属满足,最起码这四个人一日三餐的饭食钱是有着落了。
看柳红又拿着把小梳子在那儿偷偷梳头发,狗儿撇撇嘴,背着手就走出去。
眼下卖柴火加上开茶铺子能养活住一半人,但还有十多个人的吃饭问题还没地着落。
每次从张老汉的酒肆旁走过,都能看到几个小乞丐挤在后门口,一个个留着鼻涕等着店里的人把剩饭剩菜丢出来,然后这群人就挣着抢着,伸着手乱抓着塞进嘴里吃,看的眼睛就是一阵阵发酸。
这群乞丐严格来说和自己是没有半点关系,但若是放着不管,这心里头总是过意不去,也罢,谁让自己是“乞丐头子”来着。
钱这个问题,总是不停的折磨自己,本以为今冬过年自己五个人能过得舒舒服服,不曾想又要过个穷年。
愁啊愁,一屁股蹲在街口,看着马路对面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人群,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的店家,还有和小贩讨价还价似乎是嫌买贵了的争吵声,统统汇成一股音浪把狗儿给扑了进去。
时间好似静止,周围的喧闹声也像是瞬间停了下来一般,眼前的男男女女忽然间就失去了踪影,狗儿眼前变得一黑,就那么刹那,感觉一颗明珠从脑袋里一闪而过,眼前就重新亮了起来,沸沸扬扬的场面又变了回来。
肚子一阵呼噜乱叫,饥饿感紧随其后的袭来,揉揉扁的平平的肚皮,叹口气,罢了,过一日算一日吧。
挺着发麻的双腿,刚迈过大路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就传进了狗儿耳朵里,侧头看去,见一群人紧紧的围在一颗大柳树下,也不知道再看个什么。
填饱肚子要紧,狗儿也就没去看热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摊子前对着那摊主喊道:“大碗混沌赶紧给俺盛一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