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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响,狗儿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从面前飘过,那牢头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捂着鼻子躺倒在地。
“卑贱一般的污烂人,也配在我面前充爷爷,再敢嘴贱,下次就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躺在地上的牢头捂着鼻子哼哧哼哧的爬起来,那手指缝隙间,都流出好大一片鲜血。
“好好好,你厉害,你要喝酒是不是,等着我去问吴大帅要!”
狗儿看着牢头气呼呼走出去,心里就是一阵,嗯,痛快!奶奶个腿,后军的牢头才收二两银子,这中军营的牢头居然四两银子才能满足。
咳,据说能当大将军的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厉害人物,看面前这个叫张统制的大将军,狗儿心里是满满的敬畏。
“那个,小子,小子叫……”
双手抱拳,狗儿畏畏缩缩的冲着他想来个自我介绍。
“爷爷没心思听你报名号,安静的蹲一边去,莫来惹爷爷心烦!”
狗儿赶紧回道:“是是是!”
中军帅帐,吴挺一脸愤怒的指着吴璘道:“爹爹,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这件事本是我先问他提起来的,并不是他故意讹诈我!你凭啥把人关进大牢里?”
吴璘抬头看一眼满地乱走的吴挺,也不理睬他,低下头继续批改桌子上的文书。
“爹爹,孩儿刚对他拍胸脯说放心拿钱,保他无事,您这后脚就把他关进了大牢里,这让孩儿的脸面何存?”
吴璘冷哼一声继续不理他。
“爹爹,你这般做事真的好没道理,这军法军规里可没有一条写着接受赏赐,要判蹲牢房的!”
吴璘放下手中笔,抬头瞅瞅喊的面红耳赤的儿子,冷笑一声道:“去给我接杯水!”
“我不去!”
吴挺抱着双臂气哄哄的扭过头。
“你真不帮我去接?”
吴挺抬头看看父亲,咬咬牙坚定的点点头道:“我不接,除非你把他放出来。”
吴璘很少见儿子能发这么大火气,感觉到很欣慰,能生气就说明心有不甘或者心有傲气,他将来可是要接替自己的位置的,若是对谁都是一副温顺模样,任人欺负,那可就完犊子了。
作为一个“成功的父亲”,吴璘觉得应该给他上上课,便咳嗽一声道:“上下有卑,他无缘无故的招惹你,只凭这一点就可以关他进大牢里。”
吴挺闭上眼睛想想,那小子只是走路撞到了自己,算不得故意招惹,再说自己后来也打了他闷棍算是扯平,父亲说这句话明显是在扯幌子!
“父亲你好不讲理,你明明还是在说他和我要银子赔偿的事儿,这事儿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怨不得他,你不讲道理,我要写信给祖母说你滥用军法,故意抓人!”
啪,吴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抬头对吴挺狠狠的道:“说我滥用军法?好,我今天就给你看看什么是军法!”
吴璘咳嗽一声,立起来对着左右道:“吴挺,在营中无缘无故斗殴,险些至人死亡,左右与我推出去,军法十棍,再押进大牢,嗯,也关同一间牢里。”
旁边的亲卫头子吴用“恶狠狠”的眯着眼,一把抓起吴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无辜被张奇殴打的牢头,觉得自己冤枉,就去找大帅告状,告状么肯定要越惨越好,所以被鞋底砸出鲜血的鼻子也就这么摆着不管,一路哭哭啼啼的往帅帐里走去。
刚走到半路,正巧与背着吴挺赶路的吴用碰了照面。
“吴老炳,你这般惨样子要去做啥?”吴用好奇的瞅着牢头。
骑在吴用脖子上的吴挺也扒头好奇的看着他。
“老炳叔,你这一脸的血是被人打了吗?”
牢头伸手摸一把嘴巴上的血渍,哭喊着对两人说道:“五郎,老大,我是被昨天大帅扒了官衣下进大牢的张奇打的,这厮非要吃酒,我说了他两句,他就用鞋子抽我,你看这满脸的血都是他打的,呜呜呜……”
呃……
张奇是谁?青川军的统制官,虽说官阶只有从三品,但是这场仗打完很快就能提一级,除了这点再看人家实力,一万五千马步军的实职统兵官,人家还真有本钱耍横,及时归大帅节制,人家也硬气的很。
至于扒掉官衣?咳,那也只是在天使面前做个样子,过两天就能官复原职,毕竟从三品的武官,没有朝廷的同意,你是罢不了人家官帽的。
“咳,那个吴老炳,大帅让我送五郎去你那儿住两天,你记得要伺候好!”
牢头嘴巴里嘟嘟囔囔两句,俩人也听不清,看他样子又忒惨,便拱拱手道:“我俩先过去了,大帅正在屋里头,你过去便是!”
打完招呼俩人就奔着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