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不给!哼!”
狗儿看着他一脸鄙视的表情,嘴里呵呵笑道:“这就是我让你先学本事的原因,你现在人言位卑,没人理睬你,等将来干出字号来,他巴不得来巴结你,所以狗剩,现在不光是你,我们大家都要努力学本事,这乱世,能安稳的活下去很难”
“以前我觉得有炊饼填饱肚子吃就行,可后来大黑他们几个害病差点死去,我才晓得,不光要吃饱肚子,得有钱才成,这也是你,大傻,大康兄弟俩,我们五个人幸幸苦苦收干柴卖干柴的原因。”
咕咚一口,狗儿喝口水继续对他道:“后来因为唐家村的刺杀案,我陷进坑里,去了军中,死里逃生才明白,要想痛快的活下去,不光要有钱,也得有权势才成,所以才让你,让大傻,让他们都要学本事,只要有了权势,我们才能在这乱世里活下去,且不受制肘的痛痛快快的活下去。”
“所以在我们没有成功的时候,些许委屈,些许丢面都要忍,那江管事虽然仗势欺人,但我们是得了苏通判的命令,来和他做生意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害怕他,小委屈咱们受着,他要是敢故意找茬刁难,你就写信给我,我自去通判面前诉说。”
一番推心置腹的畅聊,狗剩的小情绪也稳定了下来,重重的对着狗儿点点头道:“放心吧大郎哥,只要有咱们兄弟几个互相支持,必能在这世道里痛痛快快的活下去。”
狗儿握紧拳头与他碰碰,道“去吧,兜里带着钱,有些时候大方些,该请他们吃喝不要小气,谈生意,全靠吃喝培养感情。”
狗剩笑一下回道:“晓得了,俺这就去,大郎哥你等俺的好消息。”
“好的,你若是能说服他们把货物都留给咱们,我必定给你娶个屁股大的小娘子做你浑家。”
“就这么说定”扭头回复一句,狗剩哈哈笑的跑了出去。
狗儿看着他兴冲冲的跑了去,嘴角一歪,冲着柜案后面道:“出来吧,别以为藏在柜子后面我就看不到,你瞅瞅你大半拉屁股还漏在外面,以为趁着我转身,就能让我忽视掉,你觉得我是瞎子吗?快出来!仔细我过去踹你。”
一阵怒喝,柜面后面站起个憨厚少年,这家伙偷听被人抓了现行,不但不思悔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怼道:“你为啥让狗剩随意拿钱去买好吃的,而俺却不成?”
狗儿耻笑一声,指着他肚子道:“吆大傻,你还生气啦,啧啧啧,真是不应该,看来我的好好和你聊聊了,来,我问你,你说你能和狗剩比吗?”
“俺为啥不能和他比,都是一颗脑袋,两条腿,俺又不比他少啥!”
狗儿拍拍他肚子道:“是,你俩人,都长着胳膊腿,但是人家狗剩可是为了大家有衣穿有饭吃,而不辞辛苦的去和那些耍鬼头的小贩们打交道去了,这是做生意,当然要给他钱支持他做生意啊!你说你有啥?也去做生意?”
大傻脸色一红,吭扭道:“俺,俺不会!”
“那不就得了,人家狗剩会,所以拿了银子去谈生意,你就不要嫉妒。”
今年大傻十七岁了,有些成亲早的农家孩子,娃娃都有了,但是大傻还在为了多一个馒头少一个馒头的事儿生气,也许是脑袋受伤的缘故,他从来不想成亲的事,每日除了找县衙里的姚师傅练习大刀之外,就是满大街的和那些七八岁的娃子们玩耍,一点不觉得自己傻愣愣的大个子混在一帮小娃子中间会碍眼。
若是这些也罢了,这家伙自从练武后,饭量涨了一倍,这一年下来,武艺不见涨,身子倒是胖了一圈,过年这些时日天天追在狗儿屁股后面喊饿。
“我说刘大傻,你这一天天的除了找我要钱买肉饼就不能干点别的事儿?”
“干啥事儿?”大傻蹲在地方撅着屁股闷哼道。
“比如说帮大家干干活啥的,对了,书院不是正忙着么,你这么大个子就不能过去搭把手?”
“俺去了,高头巾说不用俺,让俺赶紧走,说在书院老给他添乱,还不如离开。”
狗儿叹口气,这个家伙岁数也不小了,得寻个正经营生了,若不然连说媒的婆子都不愿意搭理他。
“大傻啊,狗剩去做生意了,你打算做啥?”
“练武呗,俺还能干啥!”
“那个,我是说你练完武后要干啥?”
大傻瞅一眼狗儿,蹭一下站起来,可是把不留心的狗儿吓了一跳。
只听他冲着狗儿理直气壮道:“姚师父说俺得练一辈子才能出师!所以不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