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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韩昱后,林雄感觉后背全都被汗水浸透,望了眼同样忧心忡忡的何冲,道,“你说这韩孝之真会上钩吗?”
何冲此刻不禁心事重重,甚至还有点烦乱,只顾埋头走着。
“不要垂头丧气,形势大变就在目前!”林雄的嗓子有点暗哑,一字一板地说道,“老话常说不破不立,咱们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大徐如今的局势!”
“那你也不该跟他说什么裁军的事情……”何冲哀叹着回道,“这不是把祸水引给了陛下吗?”
“哎!”林雄却显得不以为然,义正言辞地回道,“这裁军又不是陛下临时起意的事情,你先前也说了,他们这些人哪个没在京城安插几个眼线的?既然瞒是瞒不住的,索性干脆引出来。那韩孝之精明的像个狐狸,若没点真东西,他如何能够相信?”
“士远,你真的觉得韩孝之相信了?”何冲目光陡地一闪,“刚才你故意露出马脚,虽然让他和那许奉猜到了昨夜是你带人行刺的。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是没有猜到,又或者说……他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去相信!”
林雄忽然停下脚步,缓缓闭上眼,好像在聚积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好半天才格格冷笑一声,“那咱们就想办法再加一把火,让他不得不信!”
“士远!”何冲忽然面色凝重的望向林雄,“你告诉我实话!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为了咱们大徐?”
“当然!”林雄不假思索的笑着回道,“咱俩挚交多年,我几时骗过你!”
何冲得到了林雄肯定的回复后,方材长舒一口气,“孝之聪慧的很,想要让他完全相信,咱们必须要将所有事情的尺度拿捏好,否则只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雄点点头,却忽然问道,“你说他会即刻进宫吗?”
“此刻?”何冲想了好一会,突然苦笑起来,“我猜不会。其一,孝之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忠心,还不足以让他仅仅为了裁军的事情而急切的进宫;其二,昨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冯泰势必会想尽办法找他解释澄清,依照冯泰的脑子,估计也大概可以猜出点什么,他又如何敢让孝之进宫啊?”
“那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早点进宫才行!”林雄面色倏地阴沉下来,目露寒光地自语道,“可惜我这左臂受了重伤,再去行刺必然适得其反……得换个别得法子让他相信……”
何冲亦抬头思索了许久,依照韩昱那缜密的心思,如若不拿捏好分寸,只会适得其反。
却说韩昱,刚回了客栈第一时间便去看望了顾月夕,见她还在昏睡未醒,听得客栈楼下有动静,当即悄悄的出了屋外查看。
“大将军……”
李平来不及冲韩昱行礼,神色慌张的急忙回禀道,“高凡死了!”
“什么?!”
韩昱听闻,头晕目眩间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倒栽下来,幸得许奉从身后一把扶住。
“在哪里发现的?!”韩昱不停的努力使自己平复,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追问道,“谁干的!!!”
李平望了眼韩昱,面色苍白的支吾回禀道,“景州……景州衙门的人……在河中发现的……身上无打斗痕迹,应该是夜间不慎失足……溺水而亡……”说罢,李平眼里早已噙满了泪花,低着头不忍再说下去。
“忤作验过了吗?”韩昱强忍悲痛,蹲着身子眉目紧锁着问道。
“验过了……我陪着衙门的人一起验的……”李平的声音早已沙哑哽咽。
“他母亲呢?”韩昱蹲在地上缓了好久,方才慢慢起身,“老人家情绪好点没?”
李平却摇摇头,哀叹道,“疯病愈发重了,差点把给她的铜币当馒头吃了下去……”
韩昱也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如此可能也算个好事……起码不用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那冯泰真的该千刀万剐!”李平咬着后槽牙恨恨的双拳紧握,两眼早已瞪得通红,面目狰狞之中具是腾腾杀意。
“冯泰……”韩昱重重的念叨着这两个字,忽冲李平道,“你既然是高凡的发小,他的葬礼便交给你来操持,另外要安顿好他的老母亲!”
李平点头领命,接过许奉从军中带来的三十多贯铜钱后,即刻出了客栈。
“大将军……”许奉见李平远去,旋即小声道,“今日再来看此事,恐真非冯泰所为……”
“是啊……”韩昱亦目光深沉起来,“如果真不是冯泰所为,那这事情便真的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