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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情况危急,此刻的夏侯进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望着谭礼的狂傲,先是令左右出帐待命,而后不觉间竟低下了头,忽拱手问道,“先生有何妙策?”
谭礼轻轻叹了一口气,亦躬身进言道,“夏侯将军为将多年,应该早就知道这场仗注定是没有结果,无论胜于败,最终都只会沦为一颗弃子!”
夏侯进赶忙引其落座,躬身接连三拜,语调恳切凄楚,“事已至此,无论退与战皆已成了死局。还望先生救我!”
谭礼点头示意,“为今之计,只得一面迎敌,一面抽调兵马回援瓜州!”
“我带来的兵马不过万余,却已是瓜州全部城防主力。如今敌军势大,怎可轻易分散兵力?更何况……”说到这里,夏侯进忽然闭上了嘴,只是叹息一声后便垂下了头。
“更何况什么?”谭礼微微一笑,问道,“看来我猜测的不错,陛下他……”
夏侯进猛地抬起头,赶忙插口打断,“此事关系重大,先生切不可妄加猜测!”
虽然夏侯进嘴上没说,可这话已是默认。谭礼笑着点点头,旋即直起身子,重新问道,“将军觉着在陛下的眼里,究竟是瓜州重要还是代郡重要?”
“这个……”夏侯进不解其意,却仍就认真思索后答道,“眼下自然是代郡重要,毕竟……”
谭礼却摇摇头,面上是一副尽在掌控的神情,“都不重要!亦或者说——没有南大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于这点,夏侯进比谁都清楚,自己率军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只是突然从南营军中主簿谭礼的口中说出口,多少却还是无比的尴尬。
夏侯进无意反驳,只是好奇的问道,“先生既早知如此,为何还甘愿在此坐以待毙?”
谭礼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云淡风轻,“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归根结底大可较之于大将军为何宁愿留京为质,也不愿蒙生不臣之心一样!”
“忠义吗?”
夏侯进心里暗自钦佩,脸上却不禁愁容满面,哀叹自语道,“若韩孝之没有遇刺,依他的本事也许定能解此危困!”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谭礼心头一怔,瞪大双眼惊问道,“你说什么?大将军遇刺?!”
被谭礼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夏侯进也跟着吓得不轻,待平复过来后点头道,“你们南大营竟然不知此事?这已是多日前的事情了,行凶者据说是个女子,索性韩孝之性命无恙。”
谭礼惊诧的全身颤栗,眼珠转的地块,脑海中正做着各种的运算。“你说清楚些,具体是多久前发生的事情!”
“具体多久?”夏侯进似笑非笑,“这我哪能知道?我也是从陛下口中得知的这一消息,随即他便下旨令欧阳寒统领南营,而我也顺理成章的率军至此。”
“这么说是早就计划好的?”谭礼感觉后背登时湿透,嘴里喃喃自语道,“仅仅是巧合吗……”
“怎么了?”夏侯进见谭礼神情不对,赶忙进前关切的安慰道,“你还好吧?”
顾不上其他,谭礼忽然一把抓住夏侯进胳膊,厉声追问道,“知道行刺那人是何身份吗?”
夏侯进一惊,见他神色凝重,预感这事情不简单,便认真的想了会,方才道,“据说是个什么宋国前朝的公主,听说还跟韩孝之认识。否则也没办法如此轻易的进他身去行刺啊……”
“宋国公主?宋人……”谭礼缓缓放开紧拽着夏侯进胳膊的双手,嘴里反复念叨着,“竟然是个宋人……”
夏侯进点点头,“据说那个宋国公主已被收押进了景州衙门的地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处斩了!”
“只怕没那么容易……”谭礼面色阴沉的垂下头,手指正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如果大将军就此毙命,也许可以将行凶者绳之以法;但此刻却是大将军死里逃生!那接下来的只怕会是更多的暴风骤雨……”
“什么意思?”夏侯进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谭礼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谭礼没有解释,只是后仰起身子靠在椅背上,大汗淋漓间不住地往外呼哧着气。缓过神后,方才接着道,“那此刻便更应该抽出军马回援瓜州了!”
夏侯进跟不上谭礼的节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的如坠云雾,百思不得其解。“许奉率部不是已往瓜州驰援了嘛?两万军马应该足以应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