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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咳嗽声,许奉赶忙聚起双眼,朝着黑暗深处寻去。
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于遥就这样脚步蹒跚的出现在了许奉跟前。
虽未上脚手铁链,可于遥已然如同颓废将死之人无异。见他形如枯槁、眼神无光,许奉周身一震,赶忙搀扶住问道,“于大人这是……”
于遥神色黯然,欲哭无泪,“一言难尽,贼人欺吾啊!”
扶之入座,许奉问道,“大人这是被软禁了多久,怎么竟落得如此狼狈?”
于遥抹泪哀叹,“自夏侯进奉旨率军出城之后,我就被这帮乱臣贼子软禁于此了!”
“那得有个十余日了……”许奉想起了那夜与北营小仆的谈话,忽然低声问道,“大人可也是奉了陛下旨意留守在此?”
于遥略感惊讶望向许奉,旋即点点头道,“的确……许将军如何得知?”
许奉面无表情,接着追问,“陛下的旨意可是要与南方联军一同剿灭我们南大营!”
于遥大惊失色,惊呼道,“此乃秘旨,许将军如何得知?”
许奉冷笑道,“眼下局势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陛下还是太过年轻气急了些……”于遥轻叹一声,“许将军既已知晓,打算如何处置老夫?”
闻言,许奉大笑不止,“素闻于大人深谙为官之道,常不惜借由贪腐敛财本事纵横大徐官场数十载,可今日却竟会问出这等幼稚胡话!”
“你什么意思?”
见于遥不解,许奉起身道,“自古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人当比末将更深谙此中道理才对!”说着,轻拍于遥肩膀转身出了屋。
时至晌午,许奉端坐于府正堂之上,问道林寻,“林公今日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助我南营解危,我理当拜谢!只是心忧林公如何善后?”
林寻神色淡然,坐于堂下拱手回道,“将军何必为此小事忧虑?陛下如今身在代郡,生死未卜。瓜州富饶,如今亦尽入我等之手,将军又有两万雄兵,何不取而代之!”
闻言,许奉差点一口酒喷将而出,如何也想不到林寻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行此大逆不道之举。遂,面色铁青叱喝道,“林公莫不是酒醉,何敢说出如此悖逆之言!”
林寻起身斥退左右,轻拍手掌,忽入略施粉黛侍妾数人,齐齐上堂坐在许奉左右劝酒。
许奉勃然大怒,踢翻桌案,骂退众侍妾,怒斥林寻,“汝当我许公允乃酒色之徒乎!”
林寻毫不慌乱,眼色示意众侍妾离席,借着酒意笑道,“公允既见过于遥,该知汝等早已成了陛下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又与我这逆贼捆绑一起,还企图独善其身乎?”
言罢,屋外数十个彪形大汉持刀冲入屋内,将许奉团团围住。
许奉冷眼环视,大笑道,“区区鼠辈又何惧哉?尔等若不想白白丢了性命,便速速离去!”说着,神态自若的拿起酒杯悠哉地自斟自饮。
林寻见他浑然不惧,不由得抬高嗓门厉声大喝,“我知你许公允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我这些家丁亦不是吃素的!倘若真打起来,你孤身一人未必能赢!”
许奉不怒反笑,“林公真正的底气恐怕不光在于此吧?还有城外魏宁的援军相助!一个堂堂一州太守于遥让你玩成了这幅田地,若只靠区区这群死士兵岂够?”
林寻笑道,“我知你有两万雄兵相助,可别忘了这瓜州如今是我一人说了算!只要城门一开,放魏宁军马去城,任你军马如何骁勇亦只是自取灭亡!”
“没想到你比陛下还要毒辣!”许奉放下酒杯,目光直视林寻,“相借让我与魏宁两败俱伤之际,你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你其实是卫国派遣埋伏多年的间谍吧!”
林寻明白许奉早已知晓一切,不愿与其多费口舌,“你既然早已知道,还敢自投罗网?”
许奉一边挠着头,一边嘴角斜笑道,“那日我故意追击遭遇大败,就是怀疑瓜州城中不太对劲。却没想到竟然奸细会是你!”
“那你还真是可惜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