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是好奇哥儿在做什么呢。”说完又摆了摆手,自嘲道:“也是,我这老婆子又不认得字,凑上去也看不懂什么,哥儿勿怪。”
丁樘笑道:“妈妈哪里的话,正好有个老古话,要和妈妈说说,妈妈可有兴趣听听。”
刘妈妈一听,捂嘴打趣道:“哥儿今天是从哪个灶洞里找来的情致,竟想与老婆子讲讲古?”
丁樘闻言,也随着她的意思撒娇道:“妈妈要不要听嘛!”
这可把刘妈妈乐的身子来回乱晃,大笑道:“哈哈哈,听啊,怎么不听。我听完再去找几个老姐妹说说,便说是獾哥儿与我长的见识。”
丁樘却是道:“可不要,妈妈暂不可对旁人说起。”
“这却是为何?难不成还什么隐秘?”
“总之妈妈先答应我才是。”
刘妈妈也来了兴趣,笑道:“好,就依着哥儿。”
丁樘这才点点头,又对进宝道:“你也不许说出去哦。”
见进宝点头,才让进宝端了个马扎坐了过来。
清了清嗓子,丁樘这才道:“话说前朝……”
“这前朝是什么朝呀?”进宝一听,就来打岔,还是刘妈妈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话本里的事儿都是前朝,好好听。”
二人一打岔,直把丁樘说乐了,却也不去管他们,接着说道:“有一个儒生,名唤薛广的便是,其家中于江南镇江经商,颇有小财。聘有一妻二妾,妻唤王氏三娘,妾唤刘氏、张氏。”
这里,他刻意把三娘的身份换成了正妻。虽然这般一换,缺少了正妻大母和亲娘来同时对比,衬托三娘伟大,但却更加符合丁府的情况。若是三娘变成妾室,想来高氏的代入感便会差很多。
刘妈妈和进宝当然没听过这个故事,所以也不能发现什么问题,而是津津有味地听丁樘继续说。
丁樘接着道:“这薛广在镇江行商的时候啊,突然遇到一个同乡人。想着家中妻儿老幼,便生了托其以白金五百两带至回家的想法。”
刘妈妈啐道:“当真是一个蠢的,这突然遇上的同乡,怎能托以钱财。别说五百两银子,便是五两,那也要被昧掉。老婆子我可不信,这乡里乡亲,能有银子亲。”
丁樘笑道:“妈妈说的正是,这薛广太过轻信他人,你道怎样?那人果然昧下钱财,这还不算,竟然购了一空棺材,停厝在荒郊,便谎报是薛广的灵柩,回乡就这么告知了三娘等人。”
刘妈妈哪里有半分同情,拍腿大笑道:“哈哈哈,这人当真是个人才,这般的馊主意也想得出来!我便道外人不可轻信吧,哥儿也得长一个心眼才是。”
丁樘没想到刘妈妈听故事也想起了教训自己,擦汗应了声是,随后才道:“这还只是开始,妈妈道那三娘等人听此噩耗,当做何打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