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见白承言跟在她身后,只当他还有话要说,便又返回来会客厅,刚坐下,伸手拿起茶盏缓斟,及其自然的便是递给他一盏。
“晚上码头,你去吗?”白承言接过茶盏,慢慢品了一口,问道。
于白承言不一样,她却是酣畅喝完,当真渴了“不去,最近觉极缺,我要补觉,你自己看着瞧吧。”
似是想起什么来,不放心问道“白相有疑心吗?”
白承言只是笑笑“我未给他这个机会,想来他也算不到的。”
见他事情安排的妥当,才算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白承言想起刚才,略有些犹豫问道“当真让二位殿下参与拜师宴?不用知会臣客先生?”想来臣客并非好客之人,为人又及其鬼怪,多少人上门拜访都被挡了回来,就连自己当初也是亦然。
似水笑了,眼神炯炯的看着他带着精明笑意“你当我为何答应得这么爽快?”
白承言像是想到什么了,忙呼了声“难道是臣客!”
是了,必然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不然怎会答应的这般爽快,但为什么呢?
似水见此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却仍旧神秘道“自然也不全然如此,还有别的深意在里头。”
“还有什么?”白承言头回见到如此的齐陌之,竟然觉得像只精明的小狐狸,带着憨意可爱。
似水面上笑意盎然“你当我为何费这般波折?为何偏找你来,不过是想让这二位,乃至于所以势力都知道,你我二人关系匪浅,因着臣客的关系,不敢小瞧我,因着我的关系,自然不敢小瞧了你,有着这二位殿下陪着,这拜师宴,总该会多多少少上达天厅,想想看,这皇室里多少也非这两位皇子在觊觎皇位,这臣客先生公然收我为徒,又有意与皇室扯上关系,这,能坐住的坐不住的,都会坐不住。”
后面的话未说完,白承言便是了解了,是的,坐不住了,他们的机会便来了。然脑子里却因着似水刚刚“因着臣客的关系,不敢小瞧我,因着我的关系,自然不敢小瞧了你”在心头顿起暖意,若狂风在心海中掀起波澜。
后面似水在说什么,他便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忽觉的被人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午时了,要留下用饭吗?”
“好。”破天荒的白承言居然应了,这下倒是让本只是客气客气的似水愣在了原地,随即反应过来,便勾了勾嘴角,对伺生道“那便去准备吧。”
三日后,齐府的马车驰入闹市,在这街上驰骋,这马车不同以往简约,这次倒是十分豪华舒适帘子就有两幅,却都是透明的轻纱帘,隐隐约约地到外面的景色马车一路经过市集,经过的行人瞧出齐家的徽标,便都恭敬地避让在一旁,今日的南下恐是最热闹的,今日便是那臣客先生的收徒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