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唤,白承言才堪堪回神,只是仍旧盯着那处“观言,刚刚那位小姐,可知是哪家的?”汴京的世家小姐,他几乎都有见过,但刚才那位,他确然从未为见过。
观言怎知自家公子不过一面便被勾了心肠,只是很是实在的摇了摇头“不曾,刚刚那小姐以袖遮面,观言未瞧见面貌,实不知她是哪家的千金。”
不过他家公子俨然也是未听进去,只是仍旧失神,由是那双眼睛最是幽深,似是谭间深渊,及时复杂的瞭望着远处。
似水这厢好不容易回到了那厢房,坐在妆奁前气喘吁吁,对于刚才实在觉得惊心动魄,若不是她反应极快,未与他多说一句话,便跳脱远离他,怕是按照那人的聪明程度,会瞒不住,一时间竟然嘴角不自然爬上一丝苦笑,现在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实在不是个好时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副妖娆女儿身,直想叹气,这女儿身子往后想要统领三军,震慑人心实在没什么信服力,且不说白承言天性疑心重,天性对旁人的信任感缺失的厉害,难得走到这一步,实不想再生什么事端。
正想着出身,便听外头的伺生敲了敲门,她好一番思索,终是决定今日不能再见白承言,毕竟怕他瞧出端倪,确然不好收场,喊来伺生让他传话也罢。
伺生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是得领命,脚不沾地的又忙去寻那白承言去了,好一番寻摸,果然如似水所言,竟然还在刚才那地方未曾挪动半步,他面色恭敬上前,屈身行礼,使了眼色让白承言退避身侧,白承言会意,转头看了看身侧的观言,观言见此,忙往后走出十丈,及是机敏的为白承言放风去了。
伺生见状忙道“世子担待,我家公子今日为母亲悼念,实在推不开身,只得让奴过来传话,还望见谅。”
白承言面上倒是未见在意,只是敛了敛眼皮,微微抬起“无碍,你直说便是。”
“公子让奴传话,让您务必去趟金兆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