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努力把眼下每一日都过好。
该报的仇,还没有报好,谈何来爱?
林珩越却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只轻轻的哄道:“阿颜,我知道你定是受了太多委屈,一切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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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我不好,江南织造那边我已经部署好了,五皇子这几日自顾不暇,长公主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人,你放心,宋家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谢蕴颜微微讶异:“你也动手了?”
林珩越点头:“宋淮之的脸,原本不会烂到这个地步的,我让人动了些手脚。”
状元一事,他有插手,宋淮之的脸,他也插手了。
谢蕴颜心里痛快了些,但又听到林珩越说道:“太后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她似乎对谢夫人有很大的敌意。这些只怕是与当年你外祖父一事有关。”
他一字一句,都令谢蕴颜感觉到意外。
如今他身体遭受着摧残,却还是做了这样多的事情。
不只是他的,还有她的。
林珩越与她一起走到案桌前,给她看自己部署下的计划:“这是下个月的秋猎,到时候长公主只怕也要去,若他们非要带上你,你须得小心,我让暗卫跟着你。”
他一桩桩一件件地嘱咐她,言语之间的缜密与睿智让谢蕴颜惊诧不已,眸子里都染了些崇拜之色!
若非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到了太糟糕的地步,总是随时昏厥,无法全程指挥,只怕他早已夺回属于自己的城池了。
谢蕴颜下定决心:“殿下,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身体!你按时吃药,再有几次治疗,那苦命鸳鸯必定能帮你排出大部分的毒素。”
可林珩越沉默了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除了这个,还有没有旁的法子?
你的脸色明显差了不少,这虫子对你的身体伤害比我想的还要大,我实在有些不忍心。能不能还是喝药?再苦的药我也喝得下去。”
谢蕴颜心中苦涩,的确,他吃的药都是一些很稀奇古怪的药材,煮出来的药汁闻着都令人痛苦,但他每日都按时喝,从来不说一句苦。
眼前男人,面色比最初好了些,眼神清润,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骨相是标准的美男子,
而他气质并非是那种全然温润的,而是带了一丝冷冽沉肃,天生上位者的矜贵,纵然在病弱时期也不曾褪去。
他才是真正的君子,英雄,胸存大志,腹有良谋,既能洞悉宇宙之妙,也能吞吐天地玄机。
只缺了一个健全的身体。
谢蕴颜情不自禁地问:“殿下,你疼吗?”
那些被病魔折磨得非人时期,你疼吗?你是如何熬过去的呢?
林珩越眼神顿了一下,继而弯唇一笑,他自然而然地说:“疼,但一想到阿颜,便不疼了。”
再多的疼,在此时此刻坐在她身旁,都忘记了。
谢蕴颜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腹,声音很柔很柔:“殿下,往后有阿颜在,不会再让你疼了。”
林珩越低头看着她嫣红柔嫩的唇瓣,他喉结滚动两下,低头吻了上去。
阿颜,阿颜,我太喜欢你了。
此时,长公主刚睡醒便收拾了下去看望宋淮之了。
宋淮之是疼醒的,但好在那只脚的确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长公主心中都是焦灼:“如今我私库也没什么银钱了,怎么这些日子处处都要花钱呢?我让人悄悄地在谢氏住的屋子里埋了一只药包,但若等药性发挥出来让她得病,至少得两个月!
且谢氏为人狡诈,她的嫁妆实在是难以拿出来。淮之,母亲与你商量一件事,你可与工部的徐大人有交情?我怎么听闻,他那里有个赚钱的门路。曹州那边有个名叫黄涛的人,他家世代以贩卖私盐为生……”
宋淮之大惊:“母亲!贩卖私盐乃是重罪!若是被舅舅发现,他必定也饶恕不了我们!”
长公主停顿了下,却有些不在乎地说:“徐大人说了,他只需要我给他提供路引以及船只,售卖过程不需要我插手,如此便能给我们分上一笔不小的钱财,一个月便有上千两,一年可是一万两啊!咱们家如今正缺钱。”
宋淮之还想拒绝,长公主不耐烦了:“或者你想个挣钱的法子?你如今治病就花了四千两,你媳妇一文钱不出,我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