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来的药草煎好,让兰帕德服下。
兰帕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显然并不想在神城内久留,命令浮屠即刻收拾下山。
时隔两日之后,唐猎终于回到了他临时居住的寓所,看到主人平安归来,萱儿高兴的迎了上去,从唐猎脸上的表情萱儿已经察觉到他心境不佳,关切道:“主人一切还顺利吗?”
唐猎黯然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回房休息,没有重要事情不要让他人打扰我。”
萱儿柔声道:“我马上为主人准备热水沐浴。”
唐猎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有些疲倦,想好好歇一歇。”说完径自走入房内,反手掩上了房门。
刚刚赶过来的雅易安正好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充满好奇道:“他怎么了?吃错了药吗?”
萱儿怒视雅易安道:“你才吃错了药呢!”
雅易安吐了吐舌头,举起双手道:“算我没说!”转身想要离去,却看到蒲罡和蒲尼兄弟惊慌失措的走了过来,雅易安瞪着眼睛道:“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慌张?”
蒲尼道:“雅先生,大事不好了,路比利被人抓走了!”
“什么?”萱儿和雅易安同时脱口惊呼道。
蒲尼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向两人说了一遍,原来路比利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女儿琳赛,自从抵达蓝德帝都飘香城之后,路比利每天只要有时间,便会在各个市集之中寻找他的女儿,本来像他这样寻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刚巧让他在大街上看到一件马鞍,路比利认定那马鞍出自女儿的手工,和对方争执起来,竟然被对方打伤。等到蒲尼兄弟俩闻讯带人赶去,却发现路比利已经被对方抓走了。
雅易安皱了皱眉头道:“这老家伙真是个麻烦!”
萱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轻声向蒲罡道:“你们有没有查出究竟是谁将路比利抓走的?”
蒲罡道:“我们询问过围观的百姓,听说是被王后的侍卫官隆德尔抓走的。”
雅易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漏子捅得可不小,他***,只怕路比利这次凶多吉少。
萱儿道:“我去告诉主人!”
房门轻动,却是唐猎缓步走了出来,他耳目极其敏锐,刚才外面的对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蒲罡蒲尼兄弟慌忙参拜行礼:“属下打扰了主人休息,请恕罪!”
雅易安心中暗叹,这俩小子眼里只有唐猎一个主人,对自己最尊敬的称呼就是雅先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唐猎摆了摆手道:“为何你们没有跟着他?”
蒲尼满脸愧色道:“路比利大叔本来要上街买菜,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萱儿求助似的望向唐猎道:“主人,还是尽快想办法解救路比利大叔才是。”
唐猎点了点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先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才好下手施救,他转向蒲罡道:“蒲罡,你跟我到革烽的将军府去一趟,看看他能不能够帮上一些忙。”
其实唐猎本想去找蓝德帝君兰帕德,可是转念一想,为了这件事情去找兰帕德多少有些小题大做,更何况面见兰帕德也不是那么的容易,还是先去革烽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革烽对唐猎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亲自将唐猎迎入他的府邸之中,保荐唐猎为帝君诊病本来是无心插柳之事,却没有想到唐猎的医术高超,竟然为帝君解决了困扰他许久的病症,身为保荐人的革烽也因为保举有功,今日受到帝君的特别嘉奖,脸上的表情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流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在唐猎看来他的微笑多少有些虚伪的成分在内,让唐猎不禁有些怀疑此人对芙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有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真挚。
唐猎开门见山的将登门拜访的目的向革烽讲明,革烽听完,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虽然不大,可也不是什么小事。”他起身走了两步道:“唐先生初到这里,只怕对王后的性情并不了解,她喜怒无常对手下人最是维护,所以手下的那帮侍卫官在帝都之中恃宠生娇,经常做出不法之事,你的那位手下落在他们手中只怕要吃些苦头。”
唐猎道:“难道为了这件事我还要去求帝君吗?”
革烽摇了摇头道:“王后和帝君的关系并不和睦,即便是帝君开口,她也未必会给这个面子。”
唐猎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兰帕德居然有个如此强悍的老婆。
革烽笑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和隆德尔还算有些交情,如果我出面找他,他应当会给我这个面子。”
唐猎听他这样说,总算松了一口气,充满感谢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拜托革将军了。”
“我们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革烽深邃的双目盯住唐猎,他本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唐猎并不愿在这里久呆下去,既然革烽已经将整件事大包大揽下来,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和革烽又寒暄了几句,告辞离开了将军府。
走过将军府前方的长巷,暮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降临,唐猎敏锐的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远远的跟踪他们,悄然向蒲罡递了一个眼色,蒲罡顿时会意,两人在前方拐角处向右侧小巷拐入。
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矮胖的身影跟了上来,蒲罡猛然冲了上去,趁着对方不备,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给我放老实一点,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
那跟踪者被蒲罡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涨红了面孔拼命扭动着胖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