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等人带张叔夜进了食堂,却也如同军士一般,领了盘碗,又给了张叔夜一套:“相公,我梁山地狭人稠,比不得禁军可分设屋舍,却要累得相公也要排队就餐,还请相公勿怪。”
张叔夜早见了那食堂之中,领队将佐亦是排队就餐,现在见王林等大头领也是如此,才明白王林为何在梁山威信如此之高。试想,一个能给大家带来富足、尊重的头领,何人会不信服。
一时饭毕,王林才让董齐召集参谋部众头领,齐至聚义厅,与张叔夜正式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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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莫要再有招安之想。”王林开门见山,既然自己从无招安的想法,如果不能让张叔夜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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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夜深刻的认识并接受这一点,梁山下步战略就无从落实。
“相公也看到了,张经张教头,林冲林教头都在梁山,如此,高衙内的死是必然要落在梁山头上。何况,高衙内确实被我所杀,至于高衙内是不是该死的问题,相公心中自有判断。另外,高廉也是死在我梁山手中。此二仇相公总不会认为高俅高太尉会大度到相见两忘吧!故而,若我梁山众受了招安,被高俅算计是迟早的事,除非高太尉被逐出朝堂,小可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此,我梁山如何能接受招安呢!”
王林先把与高俅的仇怨说个通透,这是梁山不接受招安的最佳借口。
“相公可能要问了,不接受招安,谈和何用?其实问题不用这样看的。相公看我梁山以往处事,何时杀戮过良善士绅,对善政爱民的官衙也从未侵扰。。百姓何辜,同为华夏子民,为何不能平安的活在这华夏之地。所以,我们杀为恶乡里的豪绅,打为害百姓的贪官,对官家并无大害。说起来,若是官皆勤政爱民,绅皆良善乡里,又何惧我梁山呢?即使如此,在相公眼中,我梁山众仍旧是寇,但在这周边百姓,却已视我梁山众为侠。所以无论相公如何看我梁山,我梁山众仍会一如即往,虽千万人吾往矣。”
稍做停顿,王林接着说道:“下面再说一说罢手言和的事。之所以提出和议,一则是我梁山不愿与朝廷相互杀伐,毕竟无论胜败,死的都是我华夏儿女。二则是王林不愿成为华夏罪人,亦不愿以梁山之力,助金人坐取燕云,虎视中原。值此收复燕云之时,若梁山将朝廷精锐纠结与此,便宜的是金人,失去的是华北屏障。以相公之才,当不会认为金人就会与我大宋为善吧!北方部族,历来畏威而不怀德。我汉家兴盛之时,无不伏首贴耳,一旦汉家暗弱,无不南侵,荼毒中原,晋时如此,唐时如此,那么,到了此世,就会改变吗?我想是不会的,若金人灭辽,下一个被攻伐的就是我大宋,相公亦不想十室九空之惨状再现华夏大地吧!
所以,值此国难将至之时,我梁山力主议和。
谈和就两件事:第一,只要朝廷不攻伐我梁山,我梁山不会与朝廷为敌。若是官家一意攻我梁山,那就没有办法了,我梁山只好奉陪到底。一旦杀伐起,以我梁山区区一岛之地,是无法与朝廷对抗的,为生存计,说不得要攻府掠县,扩大地盘,以求获得物资给养。到了那时,这京东、河北必然糜烂不说,就是京畿之地,也再无安全可言。若那时金人再起战事,已非王林所能干预。
第二,若朝廷同意议和,并资助战船物资,我梁山愿效折家故事,从海路攻入燕云,助童枢密一臂之力。可能相公认为,童贯集西军、河北禁军之力,与金人两相夹击,必可轻取燕云地。不过小可认为未必如此。辽人一向畏强凌弱,对金人虽每战必败,但未必怯战宋人,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困兽犹斗,说不定大败童贯也未可知。但若我梁山军在燕云腹地开辟第二战场,辽人内外交困之下,必败无疑。如此,燕云之地能再入汉家怀抱,我汉家也多了一道屏障抵御金人。到时,我梁山所求,不过一府之地以求安身而已。朝廷付出甚少,重复燕云,且得一强军,何乐而不为呢!
以上就是我梁山态度,还望相公三思。”
张叔夜听了黯然不语。其实,张叔夜心中是知道的,以文制武百余年后的今天,大宋早就没有纯正的将臣,军中将士连足饷都是奢望,能稍稍温饱都庆幸不已。军无良将,士无足训,军备废弛,大宋禁军早不复开国之勇了。这王林话语之中,多有割据之意,其心可诛。但王林所说形势,虽是简要,但张叔夜是何人,北伐之事虽未能参与,但亦是多有思虑,金人若是占据燕云,必是数倍于辽的大敌,届时,大宋的危机才是真正到来。相比之下,梁山一府之地的要求,反而更容易令人接受,毕竟,以一府之力,想对抗大宋,比之梁山一岛也强不到哪里!
思之再三,张叔夜道:“王头领一片为民之心,本府甚是欣慰。只是头领要据守一地,不愿招安,非本府一言可决。当将王头领所言上报官家,待官家定夺。”
张叔夜沉吟许久,才说道:“王头领,即是两方罢手,可否将俘获我禁军、水师将士,甲具战船还与朝廷?”
王林笑道:“相公此言甚合我心。即要罢手言和,自是要释放善意。俘获将士,可交与相公带回,但若是有不愿回归朝廷留我梁山的,还望相公莫要强求。至于战船甲具,朝廷富庶,非我困顿梁山可比,我梁山虽有兵众二万余,但甲具少有,战船更是匮乏。以后还要出战辽人,这些都是急用必用的,莫若送与我梁山如何?”
张叔夜也只能如此了,说起来现在双方仍处于敌对状态,王林能答应遣返将士已是难得,不还装备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在召集被俘将士出山时,却是又让张叔夜难堪了一回。将佐倒是欣喜若狂,庆幸终能逃出生天,可被俘军士近六千人,愿意随张叔夜回归的不过四成。原来,这些被俘的军士虽只在梁山呆了十天不到,可是见梁山兵精粮足,他们当兵本为吃个饱饭的,可是在禁军中这都是奢求,倒不如投了梁山,还能混个饱饭。
王林态度却是不迎不拒。话说这四千人皆是壮年,即使不适合编练为兵,以后屯田垦荒,也是好劳力呢!
张叔夜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有言在先,军士自主去留,只好带刘梦龙、呼延灼并一众被释俘卒出了梁山。
临别之际,王林想那赵官家是一个喜做梦的文青,便又抄了一首诗,请张叔夜转呈,以示并无造反之意。
百年驱驰幽燕寒,
万千汉儿望宸銮。
繁霜尽是心头血,
洒向千峰秋叶丹。
张叔夜又哪里知道是王林抄的,一见之下,全是心忧燕云汉儿之苦,且隐有丹心一片向朝廷之意,只是迫于高俅威势,不能归顺罢了,不由更中惋惜。
却哪里知道,王林心忧幽燕是真,但丹心一片就是扯了,不过是想给赵佶一个幻影,以求更利议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