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啊?”那老阿姨瞅了瞅时锦和女警察,急急忙忙将门帘垂落了下来,“张阿公是炮仗脾气,我也不敢招惹,让她知道我人通风报信就不好了,你们坐在这里,我来说。”
那老阿姨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大概就是你们前脚走,后脚就出了这事,张阿公将女儿送到了附近医院,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可不能乱说啊。”
尽管,老阿姨一边摇动蒲扇一边强调自己是“不敢胡说八道”的,但却咋舌,“他这女儿啊,十六岁就被人弄大了肚子,能是什么好鸟啊,听说在外面洗头房上班呢,破鞋,陪男人呢。”
再紧跟着,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了。
时锦不怎么喜欢听这个,明白自己再听下去就要有反应了,她捂住了嘴巴,指了指门口,老阿姨急急忙忙掀开了门帘。
时锦走了出去。
呕吐完毕,人也不进去了,就这么等在外面,很快女警察走了出来,“我看她说的有道理。”
“怕不是空穴来风?”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啊,芝麻落在了针尖上,可真巧啊。
两人返回到张阿公家,张阿公也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李警官看向他,发觉张阿公在忙碌,也不理会。
李警官将一包从小卖部买的姨妈巾丢在了他手边,这才说:“昨天去给张甜买这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阿公用力摆摆手,“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啊?”
看得出。张阿公是紧张的。
毕竟窝藏罪犯是触犯了刑律,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给女儿渡劫,一想到多年来自己并没怎么照料过女儿,他心情惆怅极了。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看,李警官皱皱眉:“你要是有线索,你最好告诉我们,否则将来吃亏的是你,纸包不住火你不知道吗?”
“哟,现在教训我了啊?你几斤几两啊?”这张阿公的态度和昨天已经完完全全不一样了,看李警官挨了橡皮钉子,时锦这才靠近。
“张甜好端端的怎么会回来?你就不感觉奇怪吗?还有,那九千万的支票你们是不可能拿走一毛钱的,现在这笔钱被冻结了。”
这笔钱是给黄永平退股用的。
黄永平成了受害人,尽管退股的合约上的确有黄永平的亲笔签名,但为了调查案件,国家还是冻结了这一笔钱。
听到支票两个字,张阿公气咻咻的,“什么九千万啊?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其实昨晚女儿叽里咕噜给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明白,这都是什么弯弯绕啊。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职责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不管他现在多大了,依旧是女儿唯一的监护人。
她就是出港的船只,在外面撞的千疮百孔,然而一旦回到了自己这里,张阿公还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女儿。
毕竟这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你不感觉奇怪吗?好端端的她怎么回到了这里?”
“去去去,”张阿公已经将时锦和李警官看成了算计自己女儿的凶手,手什么都要赶走两人,时锦回头看着这沧桑的老人:“你保护不了她一辈子的,她做的案子其实也不严重,根据现场看,受害人是和她发生了争执不小心被杀的,过失杀人和蓄意杀人完全不同,至于这九千万,我只能告诉你这笔钱就算是黄永平的妻也没办法拿走,她这里不存在经济方面的纠纷。”
站在时锦旁边的李警官微微点点头,“所以事情未必就这么严重,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