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是最近她笑的最惬意也最舒畅的一次,她知道,这支票和包包将是一整个案件的转捩点,这至少证明了自己离开以后张甜曾找了死者。
不然死者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飞越万水千山到潮汕一个小渔村呢?
“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打开方便之门。”
“谢谢。”时锦作揖,真是恨不得五体投地。
李警官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她电话联系了负责案件的上级,将这惊人的发现说了出来,对方顿时给出了指令。
“可以逮捕了,现在第二嫌疑人变第一嫌疑人。”之前,时锦才是第一嫌疑人,她感觉这排序是很莫名其妙的。
作为黄永平的合作者,时锦压根就没道理会灭口,二来,现场的现金不翼而飞……凡此种种,都可以证明案件和自己关系不大。
但……门把手上的指纹又是让一切盖棺论定,最复杂的,时锦每半年发证明十五号下午的七点到九点自己在做什么。
这案件是如此扑朔迷离。
在电话里,李警官将来情去意都说了,支队长听到这里,微微站了起来,“这么说来,时锦可能真的不是凶杀案的关键人物?”
“她解释过,但你们从来都不相信。”那边讪讪的,似乎陷入了微妙的尴尬,终于,支队长说:“这案件还是你负责,你啊,轻车熟路,需要申请和报备,我这边尽可能审批给你。”
闻言,李警官点点头。
因为下午两人约了要再次去见经纪人姜茶,因此断案的事交给了当地干员。
警局很快派遣了人到张阿公家去。
张阿公看到乌泱泱来了一群人,顿时明白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女儿岂不是被他们带走了。
“是我搜呢,还是你将人交给我?”对方上来就问,张阿公知晓来者不善,“你们什么意思啊?买鱼,都在这里了想要什么直接找我就好。”
他依旧在吭哧吭哧的忙碌着,对这群人置之不理。
“你再包庇她,但实际上这也是天大的罪。”那边居然拿出了一本刑法学,放在了旁边干净的桌子上,再紧跟着,将小孩们从石头缝里找到的包包以及支票都一股脑儿拿了出来,“她是杀人了,但过失杀人和蓄意谋杀是不一样的,我都做了记号,在里头呢。”
那干员敲了一下精装本的书,“您有时间自己就看一看,三天后我们还来。”
他们给了他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是思考与决断,至于未来怎么安排,他们拭目以待。
看这群人从大门走了出去,张阿公着急了,追在背后。
那队长回头,和他面面相觑。
“不会枪毙的,对不对?告诉我,我求你们了。”
前倨后恭的态度完全让他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很可怜的父亲,那队长点点头,“拖延下去问题反而更严重,她已经害了时锦了,你自己考虑吧。”
那老人站在风里,张口结舌许久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下午,时锦和女警察到了之前约定的地点。
等他们到的时候,姜茶人已经到了,在喝热饮,李警官依旧在靠门的位置落座。
至于时锦,照常坐在了前几日的位置,看两人到了,姜茶微微笑,那笑没什么亲切,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