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大家认定了,他和黑先生尸体同一个系别的,那就同流合污,那就要“人头落地”,因此第一个站出来控诉的是刘玉兰。
“检察官、审判长,那段时间我不是非要来起诉李素英、杨正刚和时锦他们的,实际上,我被他们威胁了,我老母亲今年七十七岁了,人还在他们手中呢,我无计可施才乱来,我多希望用法律的武器来敢为自己的尊严和权益啊。”
听到这里,审判长急忙让法警联系了警察。
不一时,警察就来了解真相了。
得知刘玉兰那苍老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母亲被人控制以后,大家顿时张开了营救活动,很快一群人就将那公寓给包围了,里头的人知道黑先生落网了,只能投降走了出来。
最后的那个青年推了轮椅走向了刘玉兰。
刘玉兰看着憔悴的看母亲,她顿时痛哭流涕,上前去抱住了和自己相濡以沫很多年的母亲,老人家被这事情闹腾了一下,状态反而是好了不少。
“他教训你了,打你了是骂你了?”老母亲哭的悲痛欲绝,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刘玉兰的手腕,那瘦骨嶙峋的手握住她手腕的感觉并不好。
听到母亲追问,刘玉兰再也忍不住了,将婚后的不如意一股脑儿都说给了老人家,顿时母亲也气愤填膺,用力拍自己的大腿,“我瞎了眼睛了啊,我糊涂啊,当初是我稀里糊涂非要将你嫁给他,我就说怎么这些年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呢?”
“我的好女儿,乖女儿啊,是妈妈糊涂,是妈妈毁了你了。”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刘玉兰哽咽道:“当初我就该听爸爸的话,我却一意孤行选择了这穷小子,我以为咱们帮衬了他,他将来一定会知恩图报的,哪里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不过现在好了,他死了,那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里,轮椅上的老者小孩儿一样得意洋洋的笑了,“哎呀,”那瘦削的手偶更用力了,“老天开眼啊,死了好,死了好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是,”刘玉兰轻轻将头贴在母亲的额头上,“咱们回家,我们一起生活就好,走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母亲再一次陷入了迷糊状态,浑浑噩噩起来,紧跟着,居然再一次问起来,“姑爷呢,我那姑爷呢?你啊,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要让他早点儿回来,你们啊,也要生儿育女给咱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啊。”
“是,是,我知道了。”
这要是在之前,刘玉兰心头也难受,她发誓就算是自己砸锅卖铁也要给母亲看病,但现在呢?刘玉兰一整个变了,她反而认为母亲这样稀里糊涂才是最舒服的。
否则等醒过来,她不但要自怨自艾反而还要日日盼望这狗男人回来了,“妈,咱们回家吧,这就走,我回去做好吃的给你吃。”
“好好好,你们啊,老话说的好啊……”
母亲还板起面孔谆谆告诫,“公鸡打架头对头,两口子吵架不记仇啊。”
听到这里,刘玉兰哭了,又笑了,其实这样也未必就不好。
法庭上,对于黑先生的控诉还在严峻的进行着,接下来是张甜,“我被他安排的人丢在了大海里,我从小是在海港长大的,我逃生了,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还能活下来。”
那个夜晚,海风冷飕飕的,她的身上被捆绑了石头。
她是被从悬崖上丢下去的,大约那群家伙也以为她必死无疑了,因此他们没有求证他是生是死就回去了。
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呢,她居然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