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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闻声进来的孛儿图却没等到自己父亲下一步的命令,当下有些疑惑的看去。蒙楚格察觉到儿子探寻的目光,随即摇了摇头道
“没事,你先下去吧。”
孛儿图闻言心下不解,不过还是乖乖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蒙楚格又将目光放在地图上,落在了埃泽努尔堡和俄德律萨堡之间的斡祖河上。
蒙楚格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嘴里喃喃道
“玩火自焚啊……”
……
埃泽努尔堡附近,拔都看见埃泽努尔堡的主动离开了城堡,全军转移向埃泽努尔堡的南部摆出防御姿态的时候有些诧异,但随即,他便看见了地平线那边出现的赛兰冬率领的帝国主力军团。
见状拔都眉头紧锁,虽然自己全部是骑兵,但是这群守军已经做好了防御姿势,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无视他们直接闯过去。目前留给拔都的路,要么北上去跟帝国人的骑兵队赛跑,但是这样一来大概率赛兰冬会放弃追赶自己,自己吸引其注意力,给威利那边争取时间的图谋就落空了,那么这样只剩下了往西渡过斡祖河上的渡桥这一选择了。
虽然过了渡桥就是帝国,但是很明显相较于俄德律萨堡那些守军,眼前的这支帝国军团的威胁更大。
更不用说俄德律萨堡的领主是俄洛斯,而俄洛斯目前则是站队元老院的。
念及此处,拔都当即下令部队调转马头往西而去,而果不其然,帝国主力军团见状也随即跟了过来。
拔都计算着时间,帝国人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足够自己的人过桥了,而就算帝国的具装骑兵先过来……等等,帝国人的具装骑兵呢?
拔都突然愣住了,他再次望向东边的帝国军团,突然发现原本应该在步兵两翼策应的具装骑兵,此时却没了踪影。
拔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拔都再次回过头往西边望去,果不其然,帝国的具装骑兵队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渡桥以西。
拔都暗自咬牙,这果不其然是个埋伏,但是骑兵队出现的太早了,现在自己完全有时间再带着部队往南逃窜。
只是这样一来,威利那边……
叹了口气,拔都很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部队先离开,威利那边,如果自己这边能尽早脱险的话,那就还有时间去通知他们。
拔都也不再犹豫,部队立刻停止过河,打算转而向南而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埃泽努尔堡突然城门大开,随即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一大支轻骑兵和重骑兵混杂的骑兵队伍从中冲了出来。
拔都见状顿时亡魂大冒,部队此时也愣住了,还是速不台反应迅速,立刻提醒拔都道
“首领!首领!应战吧!”
拔都被速不台喊回神来,确实,现在已经没退路了,只能迎战,而且对方的人数并不是太多,就此杀出一条血路还有希望。于是拔都随即一挥手,命令属下士兵准备迎战。
但是饶是拔都已经下令,可除了拔都最开始带出来的那些资深骑兵,其余大部分应召的部落士兵此时一个个都还没回过神来,拔都见状顿时有些着急,然而却不等他呵令那些士兵,从埃泽努尔堡出来的骑兵已经冲到跟前了。
蒙兀特的骑手大多数还没进入冲锋状态,甚至有一些战马还在原地大转,面对已经进入巅峰状态的奔腾的帝国骑兵,就如同一小堆泥沙碰上奔流而出的水流一般,当即便被冲散。
但是第一波冲锋之后,蒙兀特的士兵也反应了过来,库塞特人骨子里的血脉传统让他们随即拿起近战武器反抗起来。
一把把偃月刀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刀身划出的一道道刀光,就如同皎洁的月牙一般,圣洁而寒冷。
偃月刀马上近战的绝对优势此时被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不到一会儿,帝国骑兵凭借第一波冲锋而得到的优势在偃月刀一道道寒光下被斩灭殆尽。
远处的赛兰冬一开始看见埃泽努尔堡的骑兵冲出来的时候还点了点头道
“不出所料,这股军队确实是想要掩护转移自己的部众,这样一来这些骑兵就没必要在一开始就出来拦住库塞特人了,此时恰好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最快速度消灭这股骑兵。”
然而就在赛兰冬计算着消灭这些库塞特人之后,需不需要再急行军去拦截蒙兀特的部众的时候,战场的情况却急转直下。
“这是什么武器!?”
赛兰冬当即大惊失色,重装骑兵和轻骑兵的盔甲自然比不上具装骑兵的浑身铁桶,但是这减员速度也未免也太夸张了。
赛兰冬也顾不得再去想拦截蒙兀特部众的事情,连忙命令手下士兵背起盾牌,急行军前去支援。
与此同时,巴拉诺尔和南部防御姿态的埃泽努尔守军也纷纷往战场赶去。
乱军,真正的乱军。血肉搏杀,生死的紧要关头间,任何命令和战术都失去了它的意义,拔都也挥舞着偃月刀陷入苦战,当他在砍杀间隙注意到往这边靠近的三方军队时,一股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拔都张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撤退!往北边!快撤,走啊!快走!”
可惜的是,血雾和惨叫声淹没了拔都的呼喊,士兵们已经做不到遵循他们首领的命令了。
大地的震动越发明显,拔都回头看去,具装骑兵已经全部渡河,在偏北方整理好军队阵型后,已经朝着自己这边冲杀过来。
帝国骑兵虽然损伤很大,然而作为主动攻击的一方,他们的命令传递还算通畅,面对己方即将冲杀过来的军队,重装骑兵们很默契的纷纷退出战场。
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的蒙兀特的士兵们迷茫的回过头,却看见整齐划一的帝国具装骑兵手持长枪而来。
这一刻,一直绷紧在蒙兀特士兵们脑袋中的那根弦彻底断开了。
溃败,随即发生。
拔都此时却不再整理队伍,他转过头,拉着速不台,带着尽可能多的士兵迂回往北而去。
身后是具装骑兵沉重的马蹄声和蒙兀特士兵的惨叫声,偶尔还有蒙兀特士兵坐骑倒地的轰然巨响。
拔都没敢回头去看,他抛下这些声音,没命的往北逃去,而自己的身边,除去速不台,只剩下了不到十骑。
马儿不知疲倦的狂奔着,渐渐的,耳边的声音变得单纯起来,没了那些噬命般的声响,只余下了呼呼的风声。
拔都本能的轻拽马绳,马儿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哼哧哼哧的马匹,拔都木讷的回过头,士兵们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呆滞的望着拔都。
风儿吹拂着辽阔的草海,起起伏伏的牧草如同海上的浪花一般,而大海之中,此时只剩下了这寥寥十骑。
拔都仰起头,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身上仿佛在冒着热气,伴随着血腥味和汗臭,脸上很干,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干涸后粘在了上面。
拔都无力的垂下手臂,手中的偃月刀随之落在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斡祖河畔晴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