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说起来长兄书信有交待,已为你选好一门婚事,你可知道?”
嘎!什么玩意儿?
这情节展开完全出乎张白意料,好好的,这是什么突发状况?
“这...弟实不知,想我张白年幼,婚配之事不急吧?”
“你已年届十五,可以婚配了。虽然是小了点,然婚姻大事父母媒妁,今父母既早丧,长兄便如父,而兄长既然已为你选定婚嫁,就不要推脱了。”
“可是...我...”
“你年纪小脸皮薄,我懂!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有我来安排。”
神忒马我脸皮薄,我张白什么薄也薄不了脸皮,张白肚子里疯狂抗议。
“不是,二哥,我这个...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张祗这一下,倒没料到张白说话如此大胆,对于世家子来说,这简直是口不择言。
一怔之下,他忽然又大笑起来。
张祗是魏晋风流之辈,本来就不喜世俗,张白说话不羁,反而正合他的性子。
“三弟潇洒,乃我辈之色。不过大丈夫三妻四妾,无有不妥。这件事你听二哥的,不必多言,只管等好消息吧!”
“呃,不是...”
“哎呀,不必多言,我来安排不就行了,哈哈哈!”
哈哈你个头啊!张白心中有苦说不出。
没想到回乡省亲祭祖,竟然搞出来这么一桩催婚的破事。这要是成了亲,今后如何再有脸见沐镜。
沐镜可是玄仙境的大人物,一怒之下...啊呀,祸事啊!祸事!
他还想继续劝说张祗,可张白越不情愿,张祗这家伙反而越是来劲,最后简直油盐不进了。
“看起来只有一个办法,赶紧祭祖买粮食,赶紧回蜀国,惹不起我还逃不起吗?”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反对,乖乖地听话不再争辩。
谈完话后,张白入住张家一家偏院,和土蚤同院,但分室居住。
刚住下,张白便借口自己习惯土蚤亲自服侍,让仆人们暂且退下。
他让木猫出来,躲在房顶监视四周。
见四下无人,便赶紧安排土蚤立刻出府。暗地里买一间房屋,最好是带地窖的。他要拿来布置星辰之术的入口,用来逃回蜀国。
土蚤十分听话,领了钱立刻出发。
他也不走正门,几个起落便跳到了院外,轻松出了张宅。
接着张白又派出了望烟客,让他像在成都时一样,四处打听吴郡的米粮价格。
......
当晚,张白用饭之后,又和张祗一起聊天下棋,而他的棋艺又一次惊到了张祗。
“三弟远游期间,果然十分用功,居然连棋艺都是上上之资。你可知道,当今主上的长兄孙策孙伯符,生前亦雅好棋术。你生不逢时啊!否则必得青睐。”
张白讪笑道:“凡史家不言如果,孙伯符乃常胜将军,若败于我手,说不定某头颅不保矣!”
张祗哈哈大笑,堂上两人谈笑风声。
主人开心,下人们看在眼里,也不免有些喜气洋洋。
几个年轻碎嘴的丫鬟,此时偷偷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