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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饶有兴趣地问,“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出去看会儿书吧。”
宋清摇摇头:“你病刚好,不能,太累。”
祁秋笑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是在关心我?”
“没有!”宋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让你,倒在我家,而已。”
祁秋笑得更欢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同意我做饭呀?”
“我懒。”宋清这次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
“可你还是进来了。”祁秋有些不依不饶。
宋清瞪了他一眼,走到水池边,刚准备卷起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往后退了几步:“你洗吧。”说话间,还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祁秋又对她笑了笑,挤了点洗洁精到抹布上开始刷碗。宋清也没出去,只是站在他不远处默默看着。
祁秋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挺像一对夫妻婚后的生活。丈夫洗着碗碟,被丈夫宠着的妻子就在旁边看着,仿佛一个不经意,两人就白头了。
“你都是什么时候去武馆啊?”祁秋觉得自己不能浪费了这样的大好时光,得赶紧从小姑娘嘴里套套话,以后自己想找人也有个去处。
“工作日,下午。”宋清的工作很轻松,就是在每个工作日下午去武馆前台帮会儿忙就行了。每个月拿的工资比较可观,她也知道是老板在帮衬着自己和弟弟,所以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介意下次去的时候带上我吗?”祁秋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和宋清面对面。他有意瞪大眼睛,嘴巴嘟起一点,定定地看着小姑娘。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做过这样的表情了,反正他记得,小时候,每次对长辈这么做,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要求,对方一定会答应。
宋清愣了愣,半晌点点头。
祁秋满意地继续洗碗,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祁秋在厨房忙着套小姑娘的话,客厅里的霍白则是在和宋泽一遍遍商议宋清的治疗方案。
“虽然我目前还没资格亲自治疗,但我可以联系我的导师帮忙,他是这方面的业内翘楚。你姐姐的情况属于比较特殊的,我可以和导师商量一下,以她的病情开个课题,尽量在治疗费用上多通融一些。”霍白说起这话有些心虚,虽然心理治疗是可以做到不花钱,但药物和其他治疗方面,肯定是自家发小想办法扛下来一部分。
宋泽有些纠结,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希望,说不动心是假的,可问题就在于宋清不愿意再次面对失望了,所以她甚至连希望都不想再次燃起。
“那万一又失败了呢?”
霍白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宋泽心中本已松动的壁垒彻底崩塌:“在那件事之后,今天之前,你有见过你姐姐对刚认识的人说过这么多话吗?”
两人说话间,宋清和祁秋从厨房出来了,宋泽抿着唇,刚要开口说话,祁秋就先他一步说:“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朝姐弟俩挥了挥手,拽着霍白走人。
宋泽让宋清坐下,尝试着和她提起治疗的事儿。本以为宋清会像往常那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他都做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准备了,可是宋清犹豫了一下,居然点点头同意了。
“我也,想长大。”
宋泽错愕——这么久以来,姐姐还是第一次自己提出这件事。长大,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可在这之前,姐姐根本就不愿意继续活着,每天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犹如一具空壳。
“祁秋问我们,明天要不要,出去玩。”宋清想起刚刚祁秋提出的事情,询问宋泽的意见。
“你想出去吗?”宋泽没多想,宋清愿意和人多接触接触也是好事。
“嗯。”
宋泽打开手机,刚才和霍白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让霍白把祁秋的微信名片发过来。
——可以把祁秋的微信给我吗?
——没问题。
祁秋的微信头像是个白底的黑色秋字,名字也很简单,直接就是他名字。
宋泽刚刚把申请发过去,那边就同意了。
——请问有事吗?
——我是宋泽,听我姐说,你约我们明天出去玩?
——是的。
不知为什么,宋泽有种手机那头是只大尾巴狼的错觉。
——好的,麻烦把时间地点发过来一下,谢谢。
祁秋说的地方是江城的一个游乐场,占地面积挺大,据说很有名,是江城的一大特色。不过宋清宋泽从来没去过,从前那对男女能让他们吃饱饭都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哪里还能生出想玩的念头呢?
宋泽不知道,去游乐场除了钱之外还需要带些什么,刚想上网搜一下,宋清就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扔在了他面前,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好了。”
宋泽看着她那自信的眼神,决定检查一下姐姐带的东西。
不看还好,一拉开拉链,宋泽就感到心累了——谁去游乐场还带纱布和医用胶布啊?
手电筒、刀片、蜡烛、打火机……还有一段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
“你不是去玩的,你是去布置密室逃脱的吧?”宋泽忍不住问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哪家的女孩子会和她的脑电波在一个频道上?
宋清弱弱地开口:“鬼屋。”
“你是准备把里面的鬼都抓起来吗??”
“嗯。”宋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宋泽在宋清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把背包清空,换上正常的东西。宋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生生憋住了。
晚上,宋泽刚和宋清道过晚安,又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补充了一句:“牛奶喝完,尽量别靠药物入睡了。”
宋清这天晚上确实没有吃安眠药,不知怎的,她今天很快就感受到了困意。似乎是精疲力竭的那种累,也是开心了很久的那种充实。
姐弟俩倒是睡得香,隔壁的某人却坐立不安了,激动与兴奋同时上阵,折磨得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失眠了——上一次是得知自己即将离开祁家自力更生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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