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想着尽量少让安阳在骄阳似火的码头上长久等待,就像他约会她一样,每每都是他在目的地守候她的到来。
十分钟后,两人并肩出了便利店,走向渡口入场处的排队等候区,他俩排在了人群中间。他们站立的位置恰好被一顶遮阳伞覆盖,而遮阳伞在码头等位区仅此一顶,若队伍暂时不移动的话,他们此刻是何其幸运。伞下明显没有那么炎热,两人顺势倚靠在旁边的不锈钢栏杆上,汩汩江水轻轻拍打着岸边,阵阵热风拂面而来。禁锢而窒息的空气在涌动,哪怕流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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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流窜的是热的气息,也会给人们带来夏的凉意。船还没到,岸边排队等候的游客却逐渐增多起来。
“安阳,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三小时你又要回程,咱们又得等下个月放假才能见面,若是在一个城市该多好啊,就像现在这样……”
吴伟双手环抱住女孩的杨柳细腰,俯身伸长脖子凑在她耳旁喃喃耳语。
安阳没有说话,她漫无目的地眺望着前方那遥远而虚无的地方,目光如炬地久久凝视着,那聚精会神的神情仿佛发现了海市蜃楼般,唯恐眼睛一眨它便会受惊而逃,消失无踪。
“安—阳!”吴伟轻柔地拉着长音喊道,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眼睛也向远方探去。
吴伟喜欢这么称呼安阳,觉得不仅好听还更显亲切,读书的时候他就贪慕这份独一无二的优越感。安阳全名本是安姿阳,她起初并不乐意吴伟与众不同的称谓,经常听到他简约式的叫唤故意不予回应。吴伟也不恼,一如既往的喊她安阳,久而久之,安姿阳也慢慢听成习惯,便默许了他这样的招呼。他们着实默契,曾同一个学校上初中,再同一个学校上高中,又商讨好了似的在高考的时候纷纷落榜。他们的家境算不上拮据但也都不富裕,父母觉着,普通杂牌的大学,学费偏贵不说将来也准学无所成,白白耗费银两到头来的文凭还不受待见;有影响力点的学府没达分数线便上不去,即便托人托关系也实为不易,花钱花力结果还不一定十拿九稳,索性不读也罢。于是,他们在亲戚朋友推荐下各自找了份工作,高考后的暑假便踏出社会参加了工作,只是从此分隔两地,吴伟在A市,安姿阳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城市。
“在一个城市……来A市吗?我能做什么呢,既没学历又没经验,去你酒店打杂吗?”
安姿阳的视线被吴伟从远方拉了回来,她抬头看着他。
她眸子里仍是寻觅的神情,现在又多了份落寞偶尔还会无来由的忧伤。那种莫名的忧伤像极了善感多愁的林妹妹,而安姿阳不喜欢林妹妹的生性,她曾对吴伟说“薛宝钗才是生活”。安姿阳心里明白,吴伟又开始说服起她来,他们节假日相聚的地点大多数是在A市,这里可以一个月不重样的去到不同地方吃喝玩乐和游山玩水,单这一点A市就比小城市要有趣得多。所以每次在安姿阳玩得尽兴时,吴伟就会冷不丁冒出一句,“来A市吧!”
“安阳,如果你不愿意来我们公司,我也会支持你,我们公司周边就有很多其他类型的行业,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想做的工作为止!你现在对A市应该有了点点了解起码对那些玩过的地方还是比较熟悉吧,那当中若是有你想去工作的地方,我们不妨可以去看看啊,像上次在荔城公园旁,你不是就说想去那学平面设计吗?”
“噢!那个挺难欸,没基础的话要学好久的,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相信你,你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的!你只管学就好了,其余的事我会安排妥妥的。”吴伟看到安姿阳有了些动摇,说不定她也想来A市,他心中生出一丝希望。
“说说你的看法吧,你最希望我来A市做什么?”
“我吗?呵呵,当然希望你来我们公司最好啦!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说真的,我觉得它的发展前景很好,对此我也非常有信心,因为这几年我亲眼见证了它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现在酒店正对外扩招,我如今也算是个元老级的人物,每个部门的领导也相当熟悉,你愿意来的话我直接找相应经理入职就行。除了办公室要大专以上文凭,你去前厅部,餐饮部,或客房都没问题,无需通过繁琐的流程。”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安姿阳的脸色,见她没有要打断的意思,又补充了两句。
“我们公司不仅管理规范制度健全,而且福利方面多过同行业酒店,你熟悉了业务后那上班是非常轻松的。到时候我们共同学习一起进步,肯定可以长久稳定地在那一直做下去,说不定还可获得不少晋升机会。”
吴伟一谈到公司就叨叨个没完,他是这家三星级酒店的工程部组长,除了上面的经理,工程部大部分事情全由他做主。两年来,工程部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他们跟着师傅不是当徒弟就是做助手,其中不少拈轻怕重而好高骛远的人,这些学徒频繁的来了又来走了又走,流动性非常大。只有吴伟兢兢业业脚踏实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习着,在如今一些混混沌沌的年轻人当中,他显得特别难能可贵且可遇不可求。领导们对他也都刮目相看并有意栽培,今年初在挑选工程部组长时,二十二岁的他毫无悬念,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组长。
“好吧,让我再考虑考虑!放心我听你的,回去一定认真好好想想!所以,你也别再给我灌迷魂汤啦,好吧?”
安姿阳架不住吴伟一次又一次的邀约攻势,回了他一个迷之微笑。其实她早有来A市的打算,待在小城市的两年多里,她深深把含苞待放的自己活成了快枯萎的花骨朵,没了丝毫生气。只有在每次会见吴伟时才像打了鸡血般精神焕发,活力四射,但她并不想和吴伟一起共事,脑子里既渴望随时随地能见到,又不愿意天天出现在各自的眼皮子底下,她像个矛盾综合体,有时也搞不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