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的生死,某种程度来说,代表了大明未来的方向。
此前那些读八股的读书人,以及儒家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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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实在太大了。
对于无数的富户和商贾而言,一旦方继藩遇刺,那么最大的隐患就是人亡政息,若是没有齐国公压着,商贾们自知接下来的命运是极惨淡的,这命悬一线的风险,谁敢承担。
因而……这消息传来,便是一泻千里,几乎所有的商家,纷纷想要囤积真金白银。
而这不成熟的市场,现如今,却成了方继藩的游乐场,这真的怪不得自己啊,要怪,只能怪那该死的刺客了。
方继藩大喜道“大家办事都很尽心,也很尽力……来来来,那谁那谁,这是赏你的。”
方继藩说着,从自己的桌几上,随手抓了一把地契塞到虎子的手里,乐呵呵的道“这一点东西,算是犒劳你了,给本少爷继续打探,这些日子会忙碌一些,要用一些功。”
虎子手里抓着这一把地契,眼神有点愣,懵了。
这……这……这是土地啊……
这一把足足有十数张,有十几亩的,有上百亩的,也有数亩的,相加起来……岂不是说……自己……自己一个寻常农户子弟,转身……就成地主啦。
虎子的眼睛红了……
下一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啪嗒一下,又跪在了地上,抱着方继藩的腿大哭“少爷……少爷,我张小虎,生是方家的狗,死是方家的死狗。”
你看看这孩子……啧啧……
方继藩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和蔼的道“乖,莫哭。”
土地的威力是巨大的,你看,随便抓一把,就能让人恨不得立即为他方继藩去死了。
方继藩这算是长了见识。
至于赏他地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方继藩现在啥都不多,就是地多。
各府各县的地契和契约还没有运来呢。
单凭西山钱庄收来的抵押物,譬如那些房契、地契什么的,就足足堆满了几个仓库,为了清点这些地契和房契,不得不从算学院抽调了上百个骨干,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这些土地和房产清点得明明白白。
待张小虎感激涕零的走了,方继藩才发现朱厚照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身侧的桌几,这几子还留着许多的地契呢。
方继藩则是感慨,叹了口气道“这一把火烧的真好,烧着烧着,竟让臣发了大财,这地契用仓库都装不下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找个日子,把方家也一并烧了吧。”
朱厚照一听,顿时抖擞精神“哎呀……这个本宫最擅长了。老方,咱们一言为定,不过……若是不烧死几个人,只恐人家也不相信,要不……让谷大用他们试试?”
外头……谷大用猛地打了个寒颤。
方继藩压了压手,带着微笑道“殿下,臣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还当真了,咱们是凭本事做买卖的人,不要老是瞎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再者说了,人家上了你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
这的确没错,朱厚照顿时又无精打采起来。
“殿下,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事忙吗?”
朱厚照摇摇头“近来没什么忙的。”
方继藩叹了口气“殿下应当去拜见一下陛下,这有日子没有去觐见了吧,这正是殿下尽一尽孝心的时候。”
朱厚照又摇头“父皇这几日都在宫中不思国政,大臣去拜见,他也一概不见,本宫去了,多半他也没心思见本宫。”
方继藩不禁遗憾的道“陛下圣明的很,怎会无故不思国政呢,我看陛下是病了,一定是的。”
…………
现在,弘治皇帝谁也不想搭理。
他只沉浸在一个个奏报之中。
宫里的人,几乎每一刻都有人报来最新的行情。
弘治皇帝只需坐在宫里,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计算这巨大的收益了。
交易所里,股价暴涨。
宫中在几日之前,也筹措了一大笔的资金入场,到现在……已经翻番了不知多少。
再加上此前宫中没有售卖的大量股票,这样算来,不但宫中没有亏损,反而大赚了一笔。
“陛下……”萧敬兴冲冲的来“最新的消息,宅邸的价格又涨了,交易所那儿,现在暴涨的势头,虽是减缓了一些,可依旧还是大大的利好。”
呼……
弘治皇帝深呼吸,面上露出了笑容“西山那里,也吃进了不少吧。”
“这倒是奇怪,西山那里,没有大量的资金进入交易所,否则,只怕还要暴涨呢。”
弘治皇帝不由皱眉“这倒是怪了,他方继藩,改吃素了?”
“奴婢倒是听说,有许多的资金被人带去了京师之外。”
京师之外……
弘治皇帝手指头敲击了案牍,他开始对此,有所联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