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缓而轻,有着微不可察的警告,白舒雨一噎,讪笑了两声,“自,自然是好的,不劳二妹妹费心。”
白念念眉梢微挑,不再看她,“过得好就行。”
而镜明月却看都不看镜明江易一眼。
坐在主位上的皇帝端着酒杯,眼中冒着星星,一脸吃瓜的神情,见镜明月如此在意白念念,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皇后眉头微蹙,悄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提醒,“陛下。”
皇帝瞧了她一眼,蓦地端坐起来,将酒杯放下,随后拍了拍皇后的手,“几个孩子之间的较量,朕也不好插手。”
知道他的德行,皇后脸色不悦起来,“您是陛下,若是老夫人在,您可是又得挨板子了。”
提起老国公夫人,皇帝一怔,条件反射的捂住手心,突然反应过来老夫人去世,他松开手,“别着急别着急,就依着月儿和白念念的性子,怎么可能吃亏。”
“是,”既然皇帝都不担心,皇后也只好回头去。
可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皇帝,却在目光瞥向镜明江易时,顿时冷了下来。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殿中气氛异常怪异,司徒禾宫轻笑一声,将这压迫的气氛打破,“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大的敌意,既然白小姐心有所属,那本王自然是成全,那这瑚琳铁扇,就当是贺礼了。”
白念念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人怎么就执意要送自己这铁扇。
“那个,白念念啊,”戏看的差不多了,皇帝见她很是为难,便开口唤她,“既然储王说这是贺礼,那你就收了吧,用来傍身,也好叫那些在意你的人,能放心些。”
得了皇帝的应允,她自然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但若是答应的太快,也会叫外人说了去。
皇帝自是明白的,“既然如此,那朕就替太子妃收下了,待宫宴结束后,让她带回去。”
“也好,”司徒禾宫转头看向皇帝,随后示意手下将盒子交到闵公公手中。
白念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多谢陛下,谢储王殿下。”
坐下时,她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国公府的位置,却发现没有肖昱耀的身影。
转头低声问向白婧鹰,“父亲,为何昱耀哥没来。”
闻言,白婧鹰端坐着,也不忘回答她,“小将军听说是感染了风寒,告假休息,返回边境的时间,也推迟了三日。”
想起那日诊脉, 她不禁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