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外进来的那人射去,不禁有些意外的暗道:“不是那么巧吧?”
虔于渡和元冥见了我的古怪神情,也顺着我目光望了过去,待看清那人的相貌的,元冥还没有反应,虔于渡就先笑着发话儿了:“郭兄,这不是正说么?苑子大着哩!”
虔于渡的调笑话儿也不去理他,我眼光移动的同时,心里却又泛起了古怪的感觉:“她她怎么这么一副打扮?她身边的那些又是什么人?”“郭芾,你怎么也在?”
“这是什么话儿,哪有这般连名带姓的招呼人的?”她终于是看见了我,我心里暗暗摇头的同时,也招呼了一声:“左左公子,好巧啊!”没错,我看见的就是左卿怜。
此时此刻,这小妮子女儿家强作男装打扮,身穿着书生服饰,头戴一顶小圆帽,偏生那涨鼓鼓的胸膛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紧,倒有了些过于昂首挺胸之嫌。
“你怎知我姓左?”我的话儿才一说完,左卿怜就诧异的朝我问道。心中暗叫一句糟糕,我脸上只能故作从容的一笑,自圆其说道:“左公子大名远播,在下又怎会不知道?”
左卿怜似笑非笑的瞪我一眼,或是因为我竟知道了她的姓名,她倒有些欢喜见与颜色的啐道:“胡说八道!”
“卿左兄,这人是谁?”其实我早就留意到,打自左卿怜进门来,她身边就跟着几名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这时其中一人略有些敌意的望着我朝她问了一句。左卿怜眼楮依然含笑的直盯着我,随口答道:“他呀,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你什么时候识得这样一个好朋友了?!”另一人听了左卿怜的话儿,脸色突的一变,有些着紧的又问道。
“这不需你管。”方才看他们进门时的情形,他们原本还是有说有笑,可现下左卿怜的语气间却满是厌恶之意,说时还朝那人瞥了一眼。
那人见左卿怜生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口气软软道:“卿左兄你莫要生气,我这不是紧张你的事儿么?”左卿怜脸色稍为缓和,对那人哼了一声后,又转而朝我笑逐颜开道:“我正要找你哩!”
“找我?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熟络的了?”我心念急转,又留意了一下那几名眼光几乎可以杀死我的仁兄,淡淡的问了一句道:“不知左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我被人欺负了。
你武功那么高,就帮我去讨回个场子吧?”左卿怜的脸色一黯,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倒也真是惹人怜惜。“哦,还有人能欺负你?这么辣手的对手,你倒来拉我赶混水!”对着美女时我虽然心软。
但怎么说也还能识得大体利害,她这种骗青头小子的伎俩我又么会受?于是便四两拨千斤道:“公子说笑了,公子有身边这些好朋友护着,哪还有人敢欺负你?”
我的话儿才说完,那几个公子哥儿立即表现出对我这番话儿的“欣赏”一个个不断点头称是,其中一人还说道:“这位这位兄台说得极是,左兄,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说给我们听,我们一定为你出头。”
听到这种白白痴的话儿,我也不知是该笑好还是哭好,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虔于渡,从他眼神中也看到调侃的意味儿,当即报以了无奈的一笑。
“你们懂什么?”左卿怜喝住那几人的话语,又朝我望来,语声中一派嗲意道:“郭芾,郭大哥,你就帮我这一回吧,人家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看着他娇媚的女儿家神情,我心中一荡。
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被人欺负了?”“那那人好横,在怀春院里,人人家就被他欺负了!”左卿怜见我意动,眼光微微一亮,但随即又含羞答答的说道。
“什么?在怀春院里?”看见那些个公子哥儿脸上露出的惊怒神色,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怀春院是什么地方了。
“这倒是出奇了,好端端的女儿家竟叫人在窑子里里欺负了。”我细细打量了一眼左卿怜那丰腴的身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恨意,隐隐间只觉要是她真个被欺负了,那我可就算是被戴绿帽了。
“人家原本只是好奇,所以才到怀春院去逛逛的,不想那人却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人家又不够打人家的脸子都不知该往搁了”说着说着,左卿怜眼中竟动情的低下两行泪水来,那模样儿倒真让人好生怜惜。
武林里的人和事还真是样样新鲜,我和左卿怜可以说是萍水相逢而已,不想此时与她说起话儿来却好像相识了许久一般,没有丝毫怪异之感。
“莫非这就是人常说起的‘一见如故’?嗯”想想平时,我对着美丽的女子时也大都会像现下这般一见如故,心中倒有些暗自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