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成之后,张远山也活不了了。”
“你说对了。”
“嗯?”江辞疑惑。
“原先那个男人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听那些黑衣人叫他什么李大人,我就叫他李扒皮吧。这个李扒皮心黑得很,他说张远山的计策一点用也没有,到底是留不得,还是赶紧做了他比较好!紧接着又提到你,说你是杜衡的妹妹,杜衡的武功他们领教过,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就想把你给绑了,拖延杜衡。接着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可听的了就回来了。对了,回来的时候我又遇到了杜衡。”
“嗯?在哪遇到的?”
“王府。我看见杜衡时他正从府外回来,鬼鬼祟祟的。我想看个究竟,就一路跟着他,结果他只是去不远处的小湖边洗了个脚。”
“他洗脚做什么?”
“不知道。”张渊两手一摊,摇摇头,“他洗完脚后就回来了,我觉得没必要跟下去了也就回来了,然后你也跟着回来了。”张渊朝江辞努努嘴。
江辞眉头拧得更紧了,不禁站起身来在房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沈若让她待在此地,看来是已经知晓张远山的计划了,这是打算将计就计?可是有什么用呢?为何不直接拆穿的好,此行目的不是治水吗?
让她在这里守株待兔,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和张远山有仇,想借此机会治他的罪?
唔,看白天那副哥俩好的样子,也不像啊。
沈御?!
目的是沈御,沈御才是她待的“兔”!
怪不得杜衡会送她匕首防身,原来防的是沈御。张远山肯定不会轻易动她,真正要动她的人是那个李扒皮!
刚才来她房间的是张远山的人,那方才在凉亭处的便是李扒皮的人马了,看来两方人马都按捺不住了,沈若肯定是知道的。江辞现在莫名其妙成了计划的关键,这两方人马都想抓江辞,引杜衡,杀沈若。
可这两方人马的目的分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不直接协通一气呢?
江辞紧拧着眉,在房中不住地来回走着,嘴里不断喃喃着:“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张渊见她这样来来回回走着,不免心烦气躁,便大声吼道:“你干嘛呢,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江辞抬头,见着张渊在对她破口大骂着,却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他的嘴在不断地说着什么,江辞突然灵光一闪。
一句话直直撞进她的脑海:“两个人气息奄奄,像病死的老狗一样趴在地上,那些黑衣人还时不时过去踹上两脚。”
两人气息奄奄......
这个李扒皮根本就不想留张府一家人的活口!
不如......
江辞诡秘一笑,计上心头。
江辞抬头,看着还在破口大骂的张渊,笑道:“我想到了!”
“什么?”张渊正骂得爽呢,却冷不丁瞧见江辞笑得这么开心,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可还记得去那个山洞的路?”
“记得。”张渊挠挠头,心中犯了糊涂。
“那洞里有多少人?”
“大概二三十号人吧。”
“二三十号人......”江辞不住重复着。
二三十号人,明天捉她只需两人,一人主,一人辅。剩余二十人抓杜衡,其余几号人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沈若完全绰绰有余。看来是都安排好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张远山先动手,两方人马相碰,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才区区两个人,张远山,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江辞唇角缓缓勾起,对着张渊道:“走,我们去会一会张远山。”
“啊?为什么去会他啊?”张渊挠头,又犯了迷糊。
“秘密~”江辞一脸得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张渊道:“你先等我一下。”
“你要干嘛。”
“借字据。”江辞笑得一脸奸诈。
江辞开门出去,来到沈若的房门前。嗯?灯还亮着,还没睡呢。江辞轻轻叩响隔壁沈若的房门。
“进。”
江辞推门而进,杜衡还在那坐着。见着江辞,杜衡面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沈若慢悠悠地倒了一盏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借张字据。”江辞轻车熟路的拉过凳子坐下。
“哦?”沈若满脸兴味。
江辞咧嘴嬉笑,道:“给你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