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八字胡须男的轻蔑刺激到了年轻的将领,随即,年轻将领手中长刀爆出,直逼那控住自己步伐的壮汉,谁知,那壮汉全身似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双眼赤红的壮汉像是被这一刀激起了熊熊怒火,口中曝呵,全身肌肉炸起,一拳朝着年轻将领的头颅砸去。
这时,年轻将领弃刀,足尖轻起,稳稳的落在了壮汉的肩膀上,下一秒,又宛如泥鳅,缠绕在壮汉身上。
转眼间,年轻将领已朝着壮汉的头颅命门袭去,快如密雨的招式重重的落在了壮汉的头颅上,壮汉发出一阵嘶吼。
片刻后,年轻将领足尖借力一个回旋,便稳稳落地,而壮汉轰然倒地。
年轻将领看着倒地的庞然大物,眼中尽是肃杀,转身大喝一声,“众将领听着,格杀勿论,一个都不留”,说完,朝着院外追去。
院子里,兵戎相见声,厮杀声,慢慢的随风飘远。
不远处城东烂民营小巷里,八字胡须男和赤身壮汉亦是极速的前行着,身后年轻将领紧追不舍。
大同客栈走廊回旋处,两位身影几乎贴面而站。
小豆丁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闪烁不定,胖乎乎的手死死地抓着衣衫,身体早已不受控制,抖如筛子。
“我见过你,杨烨之”。
简短的一句话,似惊雷,瞬间炸的小豆丁耳膜铮铮作响。
紧接,男子向后退开,眼眸飘渺,口中似是叹息,“你的命是逃脱了,但是你的命运逃不掉”,说完,便潇洒离去。
来人挥一挥长衫广袖,仿佛带走了四周的酷暑,独留一片寒意,小豆丁只觉周身的寒意一点点的袭卷到四肢。
口中似有似无的呢喃着,“是驸马爷,是驸马爷,舞阳,舞阳”,瞬间,拔腿向着杨舞阳离开的方向跑去。
长廊上一前一后的奔跑着两人,一位身形异常单薄的女子拼命的追随着眼前人的步伐,这两人正是小豆丁和芙蕖。
杨舞阳这边,从开始的惊叹到眼下的镇静,心中早已是千回百转。
“姑娘,到了,这边请”,老者说着便向前引路。
“好”。
弓形大门,上面一块质地斑驳的石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蓼花雨阁”四字。
踏入最后一道门,悠悠古琴,烟簇翠柳,才子佳人,似一幅画卷。
悠闲坐在翠柳下的人,袅袅檀香,古琴悠悠,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巍巍乎若高山,荡荡乎若流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高谈论阔,把酒言欢,人生几何?
这一刻,眼前好似重现竹林七贤,文人骚客,铮铮傲骨遗世而独立。
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活生生的演绎着,
一番蓼花雨,几阵桂枝风。
杖藜多暇,准拟同醉小山重。
底事阮郎清致,苦托休文瘦损,咫尺阻西东。
秋色浩如许,岂可欠诗翁。
门前事,都莫问,付杯中。
纷纷蛮触等耳,富贵大槐宫。
何惜振衣而起,相与凭栏一笑,抵掌共谈空。
佳客傥不至,推枕卧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