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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到现在冲得更急了,在马路牙子边上汇聚得小溪似的哗啦啦一路冲进下水道里去。
挨近隔离墙的战区已经得到了初步修复,残存尸体清走后便是施工队加紧着先把隔离墙修复好,三波工人轮班从白天到黑夜24小时从不间断地施工。
除非是遇到这样的下雨天,工人们才能得到工头允许聚集在临时搭建的铁皮窝棚地下稍微休息一会儿。
这方舱宿舍是前天才运到地方的,一个能住下35个人。前前后后一共拉过来十来间浩浩荡荡摆在爆炸留下的废墟残骸堆边上,供四面来的工人小伙子入住。
他们大多来自靠近城市边缘的结合部,在工地上翻重体力活和精密仪器操纵所需要的经历下对住宿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方舱这样的复式架构移动形宿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了。除开平日住宿用的上下铁架床结构卧室之外他们还专门腾出了三个厨房,其中一个最靠近隔离墙废墟。
遇上这样的下雨天,雨水纠葛着废墟上飞扬跋扈的尘土灰烬淌成泥浆聚在屋前,给厨房里也踩得脏兮兮的。
但工人们不在乎那么多,仍旧围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灶台前煮起宵夜来。
今天的宵夜是面条,工头从老家城南那边带过来的。据说是用非转基因小麦做出的面,晒干了切好包在包裹里一路跟着他辗转到了这里专门带给工友们吃的。
此刻的他正靠在厨房舱室门前抽着烟,朴实的脸给工地上的烈日晒成了棕色,眼角净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是个善良质朴的汉子,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着工友们羡慕的滋润小日子,却也不忘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对自个儿的工人们都好一些。
他们都太辛苦了。工头想。
此时的雨下得愈发吃紧了,他将视线从围拢在灶台前说说笑笑捞面条的工人身上移开,隔着倾盆雨幕望向仍旧伫立在隔离墙废墟旁边的高大塔吊,心下直犯嘀咕。
今天的进度又要搁置了,就因为这倒霉催的大雨。但是按理说此刻时至八月打头,这地方不该有这么大的雨才对。
“工头儿,想啥呢?不来吃点吗?”
后头的工友喊了他一嗓子,他也就不再想那许多掐灭了烟头转而融入那个小团体里。只剩下塔吊高顶上的红光还在雨幕中闪动,吞没了老周模糊单薄的影子。
其实建这玩意儿原本是用不上这种高层塔吊的,只因为当局一句新隔离墙一定要比原来的高,高出跟多倍,最好盖过附近的居民楼去。塔吊顶上还要增设人工防御岗亭,二十步一个。
这不是个人容易差使,至少不比灌那些钢筋会凝土的房子容易,所以由老周和他几个技术伙伴一块儿负责的这个钢铁大家伙成了这次任务中必不可少的一分子。
这会儿塔吊上只留了老周一个人守着,工头让人送了宵夜上来,一碗斗大的挂面煮熟了放些辣椒和醋,热乎乎捧在手里正是这个天气应该吃的。他平时胃口就大,到了这会儿正是做重体力活的自然应该多吃一些,只是没那几个爱吹牛皮的工友陪着真吃不香。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宿舍方舱那头。
在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见下方废墟中被清理出个平坦地盘来,方舱白色的铝制屋顶在这儿看来就和指头那么大,密密麻麻排列着,隔着雨幕似乎也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不知怎么的,只是在这一瞬间,老周心里陡生出一股子不安劲儿来。
因为这雨的关系吧。
他这个念叨着,转而收回视线来仍旧专心嘬他的面条。忽然间,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塔吊驾驶舱顶层的金属挡板上发出一声巨响,老周吓得打翻了手里的面碗,滚烫烫面汤撒了一裤子。
他忙抬头循声去看,仅见那舱顶竟不知被什么玩意儿砸得实实在在凹陷下来一大块。
这是什么东西?
他想着,意欲起身查看。却又听一声巨响那舱顶再次凹陷下来--这次比上一块更大,砸得整个驾驶室都剧烈摇晃了一下。更有一大块物件儿直接怼到了驾驶舱的玻璃上,碰一声巨响过后留下一道道可怖冰丝般的裂纹。
那东西只在挡风玻璃上停留了半秒不到,但凭借着四周探照灯和驾驶舱本身的灯光老周却将它看清楚了--那竟是一块碗大的冰雹。
早在十五年前,东城气象局便早已称至少在西区范围内不会再发生气象形灾害--正如地震一般,他们早已能准确预言而今一切自然性灾害并有效防备疏散群众。
狗屎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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