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凌很快反应过来石新月这是夸大其词,但是看着他这般慷慨激昂的批评自己,也不免凑趣地问一句,“敢问先生,对于这个问题,我大哥又是如何回答?”
江寒月得意洋洋回道:“我怎么回答?我肯定答得比你好。”
实际上无瑕写文章的时候他忙着帮无瑕打扇子,给无瑕端水,给无瑕递毛巾……无瑕虽然一边写一边为他解说,但是江寒月也不知听了多少进去。
石新月将江寒月的卷子递给江天凌,“自己看去!你兄长是真正考虑过这问题的,哪里像你,词虽华丽却言之无物,根本就是空话废话一堆!”
江天凌接过卷子,一目十行看完,才对先生鞠躬,恭敬的说道:“回先生,学生有话不知该当说不该当说。”
石新月皱起眉,“这什么扭扭捏捏的做派,有话就直说。”
江天凌这才说道:“先生明鉴,学生认为,这文章的确比学生的文章有见识,但是这文章的字迹却是不对。”
石新月道:“你的意思是,你兄长的文章有人代为捉刀?”
江天凌沉声道:“学生只是疑惑而已,或者大哥能解惑?”
“这卷子不是我写的那还会是谁写的?”江寒月冷哼一声:“二弟弟啊,我身为大哥比你略略多吃了一点点饭,比你略略多了一点点见识,比你好一点点也是正常的,你不用嫉妒,你这般嫉妒,给先生的印象很不好。”
江寒月语气是理直气壮,理由是冠冕堂皇,神情是端正严肃,态度是语重心长,让站在边上的无瑕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此时江天凌又微笑问道:“大哥大才,写这些文章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个字迹……莫非是大哥口述,由无瑕姑娘代为执笔?”
“是我侍女写的?你看见了?”面对兄弟的质问,江寒月悠然自得,丝毫没有压力,“再说了,即便是我侍女写的,你连一个侍女写的文章都比不上,你还有脸在先生面前叫嚷?”
这话实在是大杀器,江天凌登时没有了反驳的力气。相对于江寒月的纨绔加无赖作风,维持翩翩公子风度的江天凌在这场斗法中能发挥的实在太小了,实在怪他不得。
输给兄长也罢,输给侍女,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江寒月又对石新月鞠躬,诚恳道歉,“先生明鉴,我家弟弟今天才见到先生,心中难免紧张,一紧张之下就不知如何措词了,不过他人是极好的,请先生不要计较才好。”
听江寒月言词恳切的解释,石新月的脸色再度好转,点头道:“你们是堂兄弟,平时也要互相包容一些才好。江寒月,你做兄长的倒也有些兄长的样子。江天凌,之前看你也是颇有几分志气的,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输不起了?两万两银子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大数目,又不是什么金册银册的,何必如此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