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十一点方向的位置,有一片茂密的杉树林,正是他带我去的方便之地。
我刚才虽然吃了面包喝了水补充了体力,但若要逃跑,我肯定比不过他,我得用点小策略。
走到树林里时,男人指了指里面说:“进去吧,但你别想着逃跑,这附近都没有人,你跑不了的。”
我心里说不跑才怪,但嘴上还是老实巴交的说:“我肯定不跑,说实话,经过刚才你和光头男一事,我发现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会做绑匪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只是我现在也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不然我肯定想办法帮你。”
我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他的排斥,反而令他抿了抿唇,看来我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在我走进树林里时,我总担心他会意图不轨的跟进来,但他并没有。
我假装在方便,其实是在树林里找锋利的东西,最终找到了一块小而锋利的石块,我把它攥在手心里,又伸进了口袋。
他看到我走出来时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逃跑呢。”
我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也想,但我知道我逃不了的。与其逃跑后又被你抓回来狠凑一顿,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待着。”
往回走时,我试探的问:“我可以向你打听点事么?我家人目前还好吗?”
他摇摇头:“雇主只是把你交给我们,让我们看好你,我不知道你的家人是谁。”
打听不到爸妈和南南的下落,这让我更为焦虑。
就这样又被关了两天,在这期间叫小黑的人定时供应我一日三餐,待会放我出去解决三急问题。
我始终猜不透是谁绑架的我,但我突然消失了,我爸妈和李幂、甚至是杜一廷他们肯定会报警的。可是时间分秒过去,到了第四天,我再也淡定不了了。
全身臭汗我能忍,手脚被绑出血印我也能忍,但我却忍受不了这种莫名的恐惧。如果一直没人救我,雇主也不露面,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被困一辈子?
我之前是想死,可现在却有了很强的求生欲、望。
这晚我又找了上厕所的借口,在准备返回仓库时瞄准了他的后脑勺,用我藏匿许久的尖石块朝他后脑勺攻击。
因为害怕他反扑,我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打他的。他踉跄的栽了几个跟头,但很快站起来追我,如同老鹰捉小鸡似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对你也不差吧,你竟然偷袭我?”
郊区的野外除了天然的星光外,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他掐我脖子的力气可不小,我一度喘不上气来,感觉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儿了。
人固有一死,但却不能就这样死了,至少得确认我家人的安全。
我屏住呼吸,凭着感觉抬腿用力的往他双腿间踢去。
我踢得很重。
他马上松开了我,疼得满地滚,我则趁机脱下他的外套,拿起兜里的他和光头男的手机就跑。
我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只能朝着被城市的灯光照亮天空的地方跑。我边跑边用抢来的手机打电话,本想打给杜一廷的,可手机上了锁,只能拨出急救电话。
可我刚拨通电话,就撞到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薛泽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