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一廷也有些恶狠狠的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再对你穷追不舍且不是显得我太卑微了,就此别过吧。”
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刚想说好,可杜一廷却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他一挂断我就后悔了,我是因他回避昨晚和崔雪共处一室的事而想骂他,但并不没想过要骂走他。
若他被我这么一骂,反倒和崔雪走得更近了……
我越想越难过,一度想给他回拨过去,但拨过去又挂断了。
我倒不是怕先主动会跌份,而是怕他真承认了他和崔雪的事,我不想自取其辱。
其实换个念头想想,他和崔雪走近也是能理解的。
他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年一直过得不好,我就像个扫把星一样改变了他平步青云的命运,他差点还有牢狱之灾。
如今他要与薛泽凯对抗,我卷在其中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他带来麻烦,而崔雪却能成为他扳倒薛泽凯的得力人物。
趋利避害是自然界一切动物的本能,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更是把这一本能发挥到极致,所以他选择崔雪也是明智的。
毕竟人活一世,有很多事要守护,爱情和尊严、名誉、财富比起来,并不见得是最重要的。
……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我秦语曼活了近三十年,爱过两个男人,经历过三段婚姻,可现在回头一看,我却什么都没留住……
之后的几天里,杜一廷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而我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每天都强颜欢笑。在别人面前活泼开朗,私下里却黯然感伤。
第四天我接到了一通来自N市的电话,他说他是我离婚案的律师,杜先生让他以后和我接洽。
我嘴上说好,心里却止不住一阵悲凉。杜一廷连我的离婚案都不管了,看来是真的要和我撇清了。
律师说他已经和薛泽凯的律师对离婚事宜进行过洽谈,对方表示不会同意协议,所以眼下只有诉讼这一条路。
“我知道了,我最近不在N市,离婚的案子还要麻烦你多帮忙。”
“离婚事宜我都会负责的,你只需开庭时出席就行,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也只是想把基本情况告诉你。”
“我知道了。”
正聊着,我妈就走进来了,我匆忙的挂了电话。
她显然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内容了,颇为狐疑的瞟了我一眼:“你和谁打电话呢?”
我故作平静的说:“一个朋友。”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离婚的事。”
“是我朋友和老公感情出了问题,所以想离婚,我劝她呢。”
“不是李幂吧?”
“不是,是上班认识的,你没见过。”
我妈没再追问,我这才松了口气儿。
又过了两天,我亲戚家的小孩过生日,我们全家都过去吃饭。平日我再苦闷,也不敢喝酒,就怕爸妈担心。但生日宴也算个喜庆日子,我便趁此机会喝些红酒。
我喝到微醺,回家后一碰到枕头瞌睡就上来了,我睡得朦朦胧胧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