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她因为性子静不计较什么。可眼前这个人盛气凌人狂妄自大的人张口闭口地可怜她,这种赤裸裸的侮辱教她如何一忍再忍?看着手里的豆浆,甩手扔进了垃圾桶。“啪”得一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自然也吸引了一直议论她的楚铮等人身上。她还没回座位就被气势汹汹地楚铮拦下,一副她羞辱了她一样,苏长安气极反笑,到底谁侮辱谁呀?!
楚铮被气得不轻:“你跟我装什么立碑坊的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吗?”
苏长安瞪大了眼睛,长这么大就没人这么说过她,一张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愤怒使她力大无比,猛地甩开楚铮那只手。楚铮毫无防备,尖利的指甲在苏长安的胳膊上划出了血痕,很快浮肿起来。苏长安正当怒火,根本没觉得疼:“我就是嫌你脏怎样!”
话音刚落,最外层看不到只听到声音的男男女女开始起哄。
楚铮咬牙切齿地看她,却又动不了手。再怎么样她也要顾及形象。
苏长安狠狠瞪了她一眼,拨开人群离开。
盛怒下的苏长安走的飞快,她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一整天都是些恶心的人和事。这样想着,不知道谁使力,脚下一般,腰上被用力推了一把。倒在地上的时候,除了耳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她只感到头疼欲裂。
再次醒来时,白色的布帘,鼻腔里沁满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的吊针和避无可避的额际上的灼痛感。她在医务室。
“哎呀,长安你醒了。怎么样,没失忆吧?”乔明燃掀开布帘,快速走过来。她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又看了看苏长安额头的纱布。苏长安皱眉,伸手去摸。
“哎哎,别碰。包着纱布呢。”乔明燃将她的手拨下来,把一旁的水递给她:“你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吓死我了。怎么样?疼不疼啊。”
苏长安摇了摇头。
“话说,到底谁推你的?你磕在了桌角上,我刚进班就看见你晕了过去,血从头顶往下流,给我们吓坏了。是不是楚铮?”
苏长安这才想起来晕过去前的事情,她摇头:“不是楚铮,且不说当时她根本碰不到我,就算她想动手也不敢的,她那么爱面子的人。而且,当时人多,是谁绊了我一脚我没看清,也忘记当时谁在我旁边了。”苏长安陷入苦恼的会议中,她真的没印象。毕竟这件事情她是始料未及的。
再看乔明燃时,她已经愣住了。苏长安挥挥手:“你怎么了?”
乔明燃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激动:“我还从来没听过你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呢。”
苏长安先是一愣,继而被逗笑。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家里的样子恐怕她要惊掉下巴吧。
“啊!”又是一声惊呼,乔明燃指着她:“你在笑呀...我的妈呀,小长安,你笑起来好好看哦。”
苏长安轻轻瞿眉,脸色发烫:“乱讲什么?”
“哈哈哈哈....真是稀奇,你要多笑笑嘛,那么漂亮的孩子,天天玩什么面瘫嘛......”
这么大的事情,不想引起关注都难。苏长安跟校长协商,她不会让家里人来学校闹。校长自然求之不得,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苏长安家里情况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恨不能苏长安根本不是他学院的学生。战争与和平,果断后者啊!
可是,受伤是瞒不来了的。苏长安苦恼的皱起眉头。
苏宅。
苏长安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家院子,看了看,松口气。车子不在,他们还没回来。
苏长安迅速跑回客厅跑上二楼,翻箱倒柜。
楼下车子响起时,苏长安已经在楼下客厅帮忙阿桑妈妈准备晚饭了。苏永安进来看到的,就是蹦蹦跳跳忙里忙出的苏长安。和明昭交换了个眼神。
晚上吃饭时,明昭问:“你戴个帽子干什么?”
苏长安筷子没停,眼皮没抬:“头疼。”
苏永安看过来:“怎么了?感冒了?”
说着手伸了过来。
苏长安身子向后一撤。苏永安以为她还在为上个星期的事情怄气,竟然连他都防备了。可是生病毕竟不是小事。他仔向前探手,苏长安再撤。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苏永安静静地看着她,“摘了。”
苏长安咽下口中的饭,眼睛飘向一旁的明昭。明昭的脸色难看,苏长安不知所以,顺着他的目光落下去,是她左臂上清晰结痂的十几厘米的血痕。
糟糕!苏长安下意识地放下手臂,却不料一切动作都落到了苏永安眼里。包括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苏永安终于没了食欲,将筷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看着苏长安眼睛里遮掩不及的慌乱,声音不大,气势却沉:“我说,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