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贯稍稍侧身，示意请倪雪出去的意思，倪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觉地走过冯贯的身旁，走出大理寺天牢。
时隔多日，倪雪再次见到外界的阳光，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射得刺眼，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外界的光度。冯贯也出来了，站在倪雪身旁，看她拼命眨眼适应外界的光芒，便说：“怎么，在黑暗中待久了，见到光不适应吧。”
倪雪从冯贯的话里品出的意思是：做久了亏心事，现在遇到正直的人，不适应吧。“心中有光芒，为何要在意身处黑暗还是光亮。”倪雪意思在说自己的内心是充满光亮的。
冯贯也没有想跟倪雪拌嘴皮子，请人将她扶上马车，看着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远去，他便默默地回到了大理寺天牢。
“来人把这个牢房的血迹收拾一下吧。”冯贯吩咐人打扫倪雪的房间。
狱卒们有点不愿打扫，因为他们觉得倪雪的病没有好，而且一会儿进宫回来了，很可能又会在牢里自残，到时候血又将弄脏房间，还得二次打扫。“倪雪的病还没好吧，一会儿回来怕是还要在牢里自残，到时候血弄得······”狱卒小心地说着，并没有把话说完。
冯贯明白狱卒的意思，笑了笑说：“本官知道你们的担心，倪雪入宫后可能就不会再自残了。赶紧找人来收拾吧。”冯贯轻拍狱卒的肩膀，意思让他快点执行。冯贯深知倪雪这一进宫，心病可能就好了，也不会自残了，甚至都不会再回来住了，所命人将牢房快些打扫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