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怀疑过你二姐吗?”楼时彧倒是真的好奇了,沈胜看起来对沈捷的态度要比对沈赢好一些,其实她觉得那两个都不像是会下如此毒手的人。然而经历过吴凝言,她是不敢在看人眼光这一点上自夸了,刚才还被沈胜明里暗里吐槽了两句。
“二姐为人独立,心直口快,我对她倒是没什么多余的疑惑。”沈胜果然摇了摇头。
“所以你现在的怀疑重点对象就是你大哥,以及其他在当年能够近距离接触你母亲的人身上?”楼时彧双眸灵动,认为这件事自己实质上是帮不上什么忙的。难怪沈衣做执事的时候也对推理小说很是熟悉,怕是从前的他为了调查一些资料,也学了不少其中的侦查手段。
“对,一一排查是很难的。我现在锁定了三个目标,进一步确定还需要一段时间。”沈胜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一个人来就行。”
“其实,我觉得你哥没有骗你,也许他真的知道伯母是怎么死的。”楼时彧略带探究地望着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真没有想过和容绮结婚,从你哥那儿问出真相吗?”
“我既然见识了父母婚姻的不幸,为何要学沈却言那样再让一个女人不幸?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沈胜转开视线,不再直视那双坦率得让他无所遁形的盈盈秋水,“就算对象是你,我也没做好那么快就结婚的准备。”
楼时彧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受辱一般地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觉得我问了这么多,是在向你逼婚?”
沈胜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啪地一下坐回老板椅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楼时彧冷下了脸:“我不是结婚狂,你不用那么担心。”
沈胜的心情颇为烦乱。谈起他的过去,就像是把那个曾经懦弱一无是处的小男孩直接领到楼时彧的面前一样,让他感到羞耻。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作为一个男人,不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袒露一切。此刻的他,突然有了这样的认知。